劇本封皮有些皺巴巴的,那是昨天潘悅留下的抓痕。
其實陳諾騙了潘悅,他拿到的劇本不是完整版的,隻有故事的大體梗概和他自己的戲份。違約金更不是什麼50萬,那隻有沒腦子的人才相信。
如果愛這個劇本昨天晚上陳諾其實已經看了一遍,但他沒看懂。上輩子他隻是聽說過,但沒看過這片,就連這片子最後到底是大賣還是撲街都一無所知。
不過接都接了,現在也隻能儘力去演。
但他不明白,他扮演的那個onty在電影裡麵究竟有什麼作用?
打醬油的?做俯臥撐的,還是路過的?
好像在這個劇裡,他就是唱唱歌,跳跳舞,耍耍帥,和周訊說幾句台詞,和張學有對兩句話,和金城舞聊聊天,除此就沒了。
說他是個工具人都算抬舉,把他這個角色完全刪除,也不耽誤半點劇情發展。
可為什麼陳可新要設定這麼一個角色呢?
他完全找不到切入點。
這個角色和之前啞巴完全不同,啞巴的劇本是有畫麵的,是連續的,他能夠看到一幕幕的場景遞進。也能把它們畫出來。
而在這部戲裡,onty就像一個幽靈,穿梭在每個故事的角落,冷不丁的出現,又沒有征兆的消失。
他時而拿著一個本筆記,出現在周訊的房間做一個記者,時而出現在午夜的街頭,陪張學有吃一碗牛肉麵。時而扮演出租車司機,冷眼旁觀金城舞的眼淚與哀愁。
他在電影裡沒有任何目的和任務。
他不是主線。
他隻是一個標點符號,在句子之間轉折或連接。
他是旁觀者,記錄者,而非參與者抑或戲中人。
這讓陳諾非常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幸好,當天晚上,當他和屋主老兩口其樂融融的吃了糖醋小排和蟹粉,回到房間後,好久沒聯係的張一一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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