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逗一下這個自稱係統的小東西,還是挺解壓的。
因為驟然發現自己在過去的經曆,可能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尋常,其中藏著一些以前她困在自己的視角時,都不曾察覺的一些隱秘。
自己似乎是卷入到了什麼,自己難以想象,不得了的大麻煩之中。
就算她不去細思,卻也總會在不經意之間想到,如今這種大麻煩,會不會給她的親朋好友,帶去一些不必要的負麵影響。
源琢月就算是在豁達,心間都縈繞著一層難以言喻的焦躁感覺,這樣的感覺並不激烈,卻如文火烹茶一般,持續的對她輸出一種略顯煎熬的感覺。
但她也知道就算自己心中再焦急,可光著急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雖然她知道自己被卷入到了麻煩之中,還似乎遭受到了嚴格的監控。
但除此之外,她對自己在過去究竟經曆了怎樣的事件,那是一概不知。
唯一一條且較為明確的線索,就是不久之前,自己因為意外受傷,而住院治療,被明確的寫在了病曆上的診斷。
因外傷導致的腦器質性精神障礙。
當時她就很奇怪,她在換藥之時也看過自己頭上的傷口,並不算嚴重。
與她以往在急診與創傷相關的科室所積累的經驗來看,那樣的傷口以及傷口後續愈合的狀態而言,她最多也就隻是個頭皮血腫而已。
絕對達不到,被明確寫在病曆之中,對於大腦實質造成的損傷的嚴重程度。
但她在住院期間,以及在此後的工作中,所表露的一些負麵狀態,卻又與她當時的主治醫師在聯合會診之後,所下達的住院以及出院診斷,完全一致。
外傷後的逆行性以往,讓她無法想起來,在她受傷的時候,究竟是遇到了怎樣的狀況?
而之後時不時爆發出來的幻聽與幻視,讓她在工作之時受到了影響,一次比一次要更加嚴重,讓她再無法進行以往的工作。
最後不得已離崗在家休息。
那麼這些發生在她身上,顯而易見的情況,不難判斷的出來。如今她這樣的狀態定然就與她在受傷失憶之前的經曆有關,她缺失的那些記憶之中,必然隱藏著她所不知的隱秘真相。
而且她現在擺脫了幻聽與幻視的困擾之後,稍稍梳理了一下自己過往的經曆,她發現在自己受傷之後,在許多時間段自己的記憶都有所缺失。
但她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就挺煩的。
而現在她和那個自稱係統,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自己的老底都漏的差不多了的金色的小立方體,胡說八道的亂扯了一通之後。
明顯感覺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平複了不少,那種莫名的緊迫感,也削減了不少。
這的確是一個緩解壓力的好方法。
源琢月在心中由衷讚道。
但就是她無法判斷,如今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所表現出來的這種跟漏勺一樣的狀態,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不小心的。
源琢月已經可以確認,那個金色的小立方體,在於自己初次會麵之時,對她所說的所謂的‘扮演’,隻不過是一個托詞。
而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也必然是必有深意。
就是這表現……如果說是來監控她的,那也應該不會有人,把一個什麼都往外倒的漏勺,放在目標人物的身邊。
若說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這憨態可掬的模樣,是他裝出來的?
但以源琢月在醫院,與眾多不同類型,比較複雜的人員打過交道的經驗來看
……也感覺他的憨,不太像是裝出來的。
就那個金色的小立方體,對於她如今的個人形象,如此在意,一有個風吹草動,就驚疑不定咋咋呼呼的表現來看
那要是說留在她的身邊,是為了勸諫她,讓她注意自身的形象管理,折矩周規一些,不隨意敗壞他人形象。
好像也還是有幾分合理之處的。
但就之前的交流中,源琢月也可以發現,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與自己的相處之中,總處於弱勢的一方。
源琢月捫心自問,如果不是她最後偃旗息鼓,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根本就勸阻不了她什麼。
而且她能夠感到,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對於她,某些會對他自己造成損傷的行為舉止,是抱有極大的畏懼之心的。
並且從先前,被金色的小立方體稱之為【汙穢】,那像是焦黑的荊棘藤蔓,又像是形態怪異的蠕蟲一般的東西,被發現起。
對方就是一個驚恐交加,避之不及的一種狀態,總而言之就是,又慫又菜。
綜合來看,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除了會吱聲以外,並無其他的還未被她發現的長處。
那這個家夥,總不會是刻意放在她身邊,給她解悶的吧?
……也應該不至於如此吧。
要不還是找當事人問一問?
不過如今她的電話,都處於一種被監控的狀態,那直接打電話過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還是找機會麵談比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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