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的目標很是明確,她的每一次行動,都是衝著在她感知之中,存在了汙穢的地方而去的。
但金色的小立方體,對此就有些不明所以了,因為源琢月如今的行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滿世界的亂竄。
一副很著急,又不知道在急些什麼東西的模樣。
可即便如此,金色的小立方體也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隻是安靜乖巧的跟隨著,源琢月行動而做出行動。
他自覺得自己還挺善解人意的。
麵對精神不正常,腦子又不好使,還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想到一出就是一出的源琢月,竟然還百依百順。
隻要源琢月沒有任何過激的表現,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對方在他看來有些抽風的行徑。
也或許是他的順從表現,讓源琢月這個完全就不聽勸的家夥,也有了幾分動容。
至少,她事到如今,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敗壞她正使用的這具軀殼的形象的事情。
言行舉止也還算進退有度,配上她如今的這副外觀,倒還有幾分君子端方的架勢。
至於其他的那些癲裡癲氣的胡言胡語……問題也不大,至少源琢月隻是用傳音的法術,在與他交談,並未口無遮攔的將那些話,給宣之於口。
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讓金色的小立方體相當滿意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知足,不應該奢求太多,萬一他提了個什麼要求。
又讓源琢月感到心中又不如意起來,然後暗戳戳憋了個大的出來,最後的結果無非是他吵又吵不過,罵又罵不贏。
金色的小立方體覺得,就算是自己也受不了,這精神上所經曆的接連摧殘。
所以在看到,四處溜達了一天,腳步都沒有停歇過一刻的源琢月,鑽入到一個胡同之中,竟然就停住了腳步的時候。
金色的小立方體也由衷的鬆了一口氣。
他目前所使用的這具小小的軀殼,並沒有什麼戰力,他也不是什麼擅長武鬥之輩。
雖然他不會感到,身體上的疲憊與不適,但跟在源琢月身邊走了那麼一天之後,心理上逐漸湧現而出的疲憊,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種累的感覺。
現在好不容易到了能夠停下來休息的時刻,他當然要趁此機會,來舒緩一下自己的身心。
金色的小立方體,原以為源琢月的步伐,隻會在這裡停住片刻,又再次啟程,不知道去往下一個什麼地方。
卻沒想到她停留的時間,要比他預想之中的長的多,他都感覺自己已經休息好了。
卻見源琢月依舊背著手,混跡在一群老大爺之中,微微垂首,看上去十分認真專注的,在看著坐在小馬甲上的兩個老大爺,下著象棋。
半分閒不住的金色的小立方體,見狀就立即湊了上去,漂浮在源琢月肩頭的位置,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看的這麼認真,你會下象棋嗎?”
源琢月也算是有必有回應的,用傳音的法術回道:“……在我小時候,我爺爺曾教我怎麼下過象棋。”
而金色的小立方體,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沉默半晌之後吐露出了兩個字:“……節哀。”
緊接著金色的小立方體,發現目光似乎始終落在棋盤上的源琢月,在聽見了這兩個字後,終於舍得將自己的目光,從棋盤之上挪開。
然後從那鎏金的眼眸中所投出的視線,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金色的小立方體突然間就有一種自己要挨打了的感覺。
他聽見源琢月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又再次通過傳音的法術,投射到了他的‘耳中’。
那聲音平緩且毫無起伏,其中仿佛不摻雜任何的情緒,隻是在冷靜的陳述一個事實:“我幾個姑姑,正帶著我爺爺奶奶在全國旅遊呢。”
對此金色的小立方體還能做些什麼呢?
他隻能開始瘋狂的道歉,隻怕稍有不慎,源琢月又開始對他進行一些慘無人道的摧殘,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但出乎意料的,源琢月這一次竟然平靜的很,對於他所表達的歉意,接受良好。
甚至於未將多少的心思,落在他的身上,又重新將那目光移回了,那正在舉棋對弈的兩位老者身上。
但很快對於源琢月的如此行為,就有了一個答案。金色的小立方體是眼睜睜的,看見了源琢月,在與那個老人接觸之後,又不知從何處又薅出來了。
一個像是蠕蟲一樣,不停的掙紮扭動著,生有尖刺,像是一條焦黑藤蔓一樣的東西。
這又是【汙穢】的力量,淤積而成的產物,站在源琢月的手中奮力掙紮著,卻根本無法撼動她的桎梏。
在一聲尖銳的哮鳴之中,這個不知道是生物還是植物的東西,就如先前的前輩一般,化作石質,而後灰飛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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