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源琢月看見這樣的情況,心中暗叫不好,這不好並非是因為那少年人,在此時此刻就這麼窺探到了。
官方並沒有刻意去隱藏,透著一種詭異的放縱,允許他人去探尋的,關於這個世界的某一種隱秘的真相。
而是看到了那兩個身著黑色戰術製服的身影,已經擺出了一副蓄勢待發,準備攻擊的姿態。
源琢月在這個城市四處溜達,清理那些粘附在人身上的【汙穢】的時候,也曾見過這些職能機構的專業人員。
對於那種,被輕煙薄霧似的【汙穢】,所纏身的人。
究竟是如何處理的,是將他們隔離在一個寬闊又密閉的空間之中,用著看上去像是刻著符文的玉石,一點點將那些【汙穢】給吸入其中。
而並非是像現在這樣,在見到【汙穢】之時,就毫不猶豫的擺出了一副要攻擊的姿態。
源琢月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也不知道這兩位身著黑色製服的身影,目前的意識是否處於清醒的狀態。
但她也大概能夠猜到,令這兩位身著黑色製服的身影,會擺出這副極其戒備,又極具攻擊性的姿態。
必然是因為那,如同輕煙薄霧一般,圍攏在少年人周身的【汙穢】。
而最重要的是,源琢月在這兩人身上,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源琢月不知如何形容。
隻覺得現在那穿著黑色製服的兩道身影,像是正在狩獵狀態的掠食者,即將要撲向自己所選中的獵物。
咬斷他的喉嚨,撕扯他的血肉,將他吞吃入腹。
源琢月幾乎是下意識的調動,如今這具身軀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去衝散那少年人身上,有的一層如同輕煙薄霧一般的【汙穢】。
避免事態的升級。
但得到的結果,卻完全出乎了源琢月的預料,先前那些不過剛靠近,就會被她如今所使用的這具身軀之中的力量所影響,從而消失的一乾二淨的【汙穢】。
在如今卻有些過分的頑強。
她先前與那少年人靠近的時候,有意的收斂起了自己身上的氣息以及力量,避免直接就將那些,還處於她的觀察期,縈繞在那少年人周身,如同輕煙薄霧一般的【汙穢】給衝散。
所以在先前,她並未察覺到如今籠罩在這少年人身邊,那些單看外觀與之前見過,所有如輕煙薄霧一般的【汙穢】,那沒有什麼太大區彆的朦朧薄霧。
除了並未黏附在少年人身上,隻是飄飄蕩蕩,如將散煙塵,縈繞在他周身不散的朦朧如煙霧的【汙穢】,究竟有什麼區彆。
而現在源琢月,終於知道了,現在這縈繞在少年身上,同為輕煙薄霧狀態的【汙穢】,與先前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
那煙霧在接觸到了,源琢月所輸送過去的力量之後,的確與那飄散在空中,即將要隱目無形的煙霧一般。
消散了那麼片刻的時間。
但也就那麼片刻,那散開如煙霧狀的【汙穢】,又重新聚攏在了那少年人的周身。
像是一隻好不容易捕獲了獵物的森蚺,因為鬆懈讓獵物短暫的逃脫之後,又再次將其緊緊的糾纏住。
絕對不再會鬆懈半分,直到碾斷獵物的骨骼,成功的將自己的獵物吞吃入腹。
而那少年人,麵對站在自己不遠處,那手持武器,看上去與漫展上的軍宅,沒有什麼太大區彆的兩道身影。
隻感覺仿佛有一陣電流,爬上了自己的頭皮,一瞬間隻感覺自己的頭腦發麻。
忍不住的就要向後退去。
少年人清楚的察覺到了自己的恐懼,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凝滯起來。他想拔腿就跑,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整個身體都不聽自己的指揮,半分也動彈不得。
然後一道尖銳的尖叫聲響起。
有人在喊道:“啊——!血!是真血!”
這一聲尖叫,仿佛是打破了什麼,弧形的屏障一般。
原本對倒在血泊之中,那身著白色製服的身影,可以算得上是視若無睹的人群,立即就傳來了一陣騷亂。
而少年人在此刻,也才後知後覺的嗅到了,已經彌散在空氣之中,那極其濃鬱的血腥味。
本來屬於此地的人群,又退散了不少,有人遠遠觀望,不敢接近。
卻也有人從人群之中衝了出來,向著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小跑了過去。
最先到達的,是本來就離得很近,一個身著唐製漢服的年輕的女性。
並未在意腳下的血泊,就直接來到了白色的身影的身邊,她也並不在意對方像是血水撈出來的狀態,就開始施救。
見有了第一個上前的人,人群中原本有些躊躇的身影,在猶豫片刻之後,也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來到了這白色身影與穿著漢服的年輕女性的身邊,開始協助對方,做一些簡單的院前急救。
少年人自然也看見了那邊的狀況。
雖然那些血次呼啦的一身,看上去狀態不佳,朋恐有性命之危,但他現在更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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