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離開了病房的源琢月,並未刻意掩蓋自己的行蹤以及信息,順著病房的走廊,一路按照地上的標識,走到了樓梯間中。
在醫院這種環境之中,除了醫院的電梯間,或者是靠近電梯間附近的醫院樓梯,來往的人流會比較多一點。
像這種較為偏僻的樓梯間,一般也隻有這個醫院的工作人員,或者是在各樓層巡視的安保人員,會再次來往行動的多一些。
而此時源琢月身處其中,在這空曠幽暗,除了標識了樓層的標識,與指示疏散方向的指示燈,散發著悠悠綠光。
回想在這空曠的走廊之中的,也隻有源琢月那勻緩,仿佛始終保持在一個頻率的腳步聲。
此時此刻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微微垂首,盯著如今自己,那被包裹在黑色手套之中,纖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掌。
似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走神。
而後源琢月指尖微動,一簇微小,恍若燭火似的的金絲火焰,就在她的指尖,驟然燃起。
然後這簇金色的火焰,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在她的手指之間,來回的跳躍著。
像是一隻輕靈飄逸的蝶,又像是一隻鳥雀,流連在她的指間,不忍離去。
最後源琢月又攤開了手掌,這簇微小的金色火焰,就漂浮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就在這簇金色的火焰,落定的一瞬間,從如燭火一般搖曳的微光,就驟然的升騰了起來。
在源琢月的手中,仿佛是執著一團火炬。
這團金色的火焰,所散發出的光芒,頃刻間就照亮了這幽暗的樓道。
而源琢月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火焰的眼眸,這金色火焰的照耀下,也仿佛被點燃一般。
斑駁的光影,隨著這次火焰的跳躍,明明滅滅隱隱綽綽,將她此時此刻所有的神情,都隱藏在了其中。
但源琢月踏在階梯之上的腳步,始終未停歇半分,她也隻不過注視了手中的金色火焰片刻的時間。
就隨意的將,托舉著這團火焰的手,給放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之中,那明亮而又耀眼的火焰,不過轉瞬之間,就已經在她的手中,緩緩的熄滅。
在她的手徹底落下去之前,所有的火焰,就化作了光影一般的金色粒子,縈繞在她手指之間,才未徹底消散無蹤。
源琢月之前,在發現那個小女孩身體之中,隱藏著不少由【汙穢】淤積而成的蟲豸。
那是一種介於有形之物,與無形之體,之間一種極為微妙的狀態。
寄宿在那個小女孩的體內,吸取她的血肉精氣,作為它們生存的養料。
一點點的發育成熟,然後一點點的將那個孩子,取而代之,最後能操縱那具軀殼在這世間生存。
源琢月並沒有,見過這些蟲豸,這種他之前完全都不曾見過,誕生於【汙穢】之中的新品種。
但她在看到的那些蟲豸之後,就知道這些惡心的東西,能夠造成怎樣的危害。
並且……該如何將這些東西,給清除的一乾二淨。
源琢月本人此前對清除,那些寄生在那個小女孩體內的蟲豸,並無任何的經驗。
但真當她有這種想法,想要消除掉這些危害的時候,她就如呼吸那般,如本能,如行雲流水。
仿佛是已經做過千遍萬遍一般,就這麼輕易的,將這些隱患,在此刻徹底掐滅。
源琢月在使用那金色的火焰之時,甚至於感覺自己,可以憑借著這股力量,做到更多的事情。
她做這些事的經驗,是來源於她如今所使用的這具身軀,所積累的經驗?
還是來源於摩拉克斯的幫助?
亦或者是,她在與那個小女孩相遇之時,不知因何緣由,而驟然回想起來的記憶之中。
那個操縱了,她的身軀的她?
源琢月想不明白,並且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她如今的經曆,其中所隱藏的東西,已經遠超於她的意料之外。
讓源琢月感到了不安。
讓一個不久之前的計劃,到現在為止,突然變得急切了起來。
源琢月下定了決心,她必須要儘快見到,如今正在她的身軀之中的摩拉克斯,向他問個清楚明白。
但是她目前還有些準備要做。
就像是鬆鼠,要四處儲存糧食,她也有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要做……
而原本閒庭信步的頎長清矍的身影,突然之間就停下了腳步,而下一刻金色的華光在她周身升騰而起。
感受到金色的小立方體靠近的源琢月,就驟然消失在這昏暗的樓道之中,在對方即將要到達自己所在的位置的時候。
就以自己先前在其他地方所留下的力量,作為一個坐標,將自己給轉移了過去。
而當姍姍來遲的金色的小立方體,出現在這醫院的樓道之中的時候,早已不見源琢月的身影。
隻有她的力量與氣息,還殘留在此地,沒有徹底消散的一乾二淨。
跟在屁股後麵,每次都隻差一點點,結果最後卻都撲了個空的金色的小立方體,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向摩拉克斯,發出了騷擾的聲音。
他極為悲憤的說道:“摩拉克斯,她這是在故意溜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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