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開車的劉哥,在沉寂了許久之後,又再次開口了:“劉小米你現在就跟池塘裡蛤蟆一樣,呱呱的叫個不停,真的是吵的不行,煩的要死,都影響到我開車了。要你不是我姨的話,我現在就把你給踢下車了!”
但話說一半,劉哥稍微卡了一下:“這位,呃……怎麼稱呼?”
源琢月自然知道,這個問題是衝她來的,便用溫緩平和的聲音回道:“劉兄可以喚我鐘離。”
劉哥:“……?”
“哈……好吧,鐘離……你還挺入戲的。”劉哥乾笑兩聲,才繼續說道:“鐘離,你要是嫌她吵,不搭理她就是了,過會她就安靜了。”
而那名為劉小米的少女,在後備箱大喊道:“說誰癩蛤蟆,說誰吵呢!一點也不尊重長輩!道反天罡了你!我要告訴我姐,讓她打你的屁股!”
劉哥頭也不回的說:“那你也得要有個長輩樣啊,就今天要不是咱們能落隊?要不然等下晚點見到我媽了,看她是先扇我,還是先扇你。”
或許是因為車輛上的人,其實也並不算特彆相熟的原因,在這樣的爭吵之中,車上的那對年輕夫婦,隻流露出了那種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著,安靜的當一個傾聽者。
而那個本就看上去靦腆的年輕人,動作之間略顯的有些不不自在,時不時微微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以免自己的存在,遮擋了兩人的交流。
那個圓臉的少年,默默地縮成了一團,似乎是害怕戰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眾人員,並未參與到這爭執之中,或許是現在這二人的交流,比起爭吵,更像是相熟要好的家庭成員的之間,交流感情的方式。
身為外人,在未爆發什麼真正的衝突,隻是這些近乎於玩鬨的話語,在並不算熟悉的情況下,也不好貿然就插入其中。
畢竟有些話,家人朋友說出來,是玩笑是相對於正常的交流感情的方式,而萍水相逢的人說出來,就可能略顯冒犯了。
最後這一路的爭執,在劉哥一聲:“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我帶你上王者!”
聞言原本龜縮一隅的圓臉少年,立即就加入了戰局,並用十分愧疚的語氣說道:“姐,雖然我也很想站在你這邊,但他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你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啊?”劉小米一把拍開了,自家弟弟試圖來捂自己嘴的手,用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你就隻有這麼點出息?不過是區區王者!竟然這麼輕易就把你給收買了嗎?”
“你知道王者的誘惑,對我這個常年在鑽石上下徘徊的人,究竟是有多大嗎?”圓臉少年據理力爭道:“這些你能給我嗎?你給不了!而且我們都是一家人,哪裡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而劉小米冷笑一聲:“笑話!那麼多人說要帶你上王者,你最多就隻上了個星耀。現在他說帶你上王者,你就能成功上位了嗎?”
圓臉少年沉思片刻,十分認真的道:“萬一見鬼了呢?”
源琢月:“……”
她突然有了一種感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那是相當的有理有據。
這三人在她與他們相處的短短時間之內,所表現出來的性情,可以說是完全一致,趣味相投。
源琢月在沒有人對她發出問詢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旁觀者,觀察著車內幾人的情況。
如今她也可以看的明白,如今算上她在內,車上人員可以分為來源不同的三個陣營。
明顯就是一家人,名為劉小米的少女,與她的弟弟,還有正在開車的司機的外甥,可以算作一個團體。
而坐在副駕駛上,與坐在她正後方的男士,是夫妻關係,也因此能歸屬於一個小團體。
那剩下形單影隻,沒有相熟的同伴的,就隻有坐在源琢月身旁,那個看上去極為靦腆又不善言談的年輕人。
以及剛登上這輛車的源琢月了
雖然聽了那個活潑熱情,十分自來熟的少女,洋洋灑灑,不厭其煩的說了一大堆話語,但實際上並沒過去多長的時間。
又因為司機,分心與他們談話的關係,現在這輛在公路上行駛的越野車,比先前許多次的速度,要緩慢了不少。
直到此刻,剛才剛剛路過了,讓車內之人驟然之間就刀劍相向,相互廝殺是要取對方性命的那個地點。
而就在那時,仿佛到達了一個節點一般,先前自源琢月上車以來,就能感受到的近似於【汙穢】,卻若有若無,屬於陰性負麵的那些能量,在此時漸盛,彌漫在這行駛的車輛之中。
卻難以尋找到,這些力量的源頭,究竟來自於身處其中的誰。
因為源琢月能夠感到,除她以外,待在這輛車上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沾染著這樣淺淡的氣息。
仿佛隨時都可以在,清風的吹拂下散去,但又像是和他們糾結在了一起,纏綿悱惻無法分離。
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能給被它緊盯上的獵物,最為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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