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一句這樣簡單的話,卻仿佛有什麼彆樣的魔力一般。
不過頃刻之間,就吹散了一直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告誡,摩拉克斯並不可信的嘲哳聲音。
又好像是直到此刻,摩拉克斯承認了自己,並不值得信任之後。
那冥冥之中,不曾停息的聲音,才終於肯善罷甘休。
源琢月也感到,自己一直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也終於有了幾分鬆懈。
那種難以言喻的急迫,就像是催促她,趕快去做些什麼的感覺,如今也全無蹤影。
源琢月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而後收斂起了臉上呆滯的神情,在看她與摩拉克斯之間,這並不算是太過美觀的僵持姿勢。
不由得再度陷入到了一陣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源琢月擺出了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態,淡定而又平靜的收回了,至今還停留在‘自己’的下巴上,沒有半分挪動的手。
端的一副從容的模樣,緩緩的先從被自己掐著脖子按在了,沙發柔軟的靠背之中的摩拉克斯身邊,逐漸的拉開了一段距離,若無其事的離開。
才對著摩拉克斯開口說道:“……抱歉,是我出言無狀,不過也同樣要感謝你,允許我的質疑。”
在失去了源琢月那算不上桎梏的束縛之後,摩拉克斯也從容自若的,重新又做直了身姿。
明明在這樣一具蒼白瘦弱的身軀之中,卻依舊顯得那麼毅力堅挺,像是亙古不移的磐岩。
而在聽聞源琢月,所說的話之後,也隻是溫聲回道:“……這隻是你應有的合理權益。”
在經曆了這短暫的交談,這室內的氣氛,又陷入到了一片靜謐之中,一時之間也再無,任何的話語脫口而出。
那個向來聒噪,口無遮攔的金色小立方體,被連連瞪了幾眼之後,也安安靜靜的縮在角落之中。
大有未經允許,不打算再次靠近的模樣。
而已經站起身來的源琢月,低垂著眼眸看向了,如今安然的坐在沙發上的身影,也不由得開始反思自我。
她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屬於一個發病期的精神病人,對自己的一言一行,似乎都處於一種完全不可控的狀態。
但現在她恢複了正常之後,又偏偏很清醒,清晰的記得自己,剛才究竟對摩拉克斯做了什麼,又說了些什麼……
這就有點尷尬了。
在以往,她做出一些故意創人的言行舉止,尚且能夠放鬆心情,愉悅到自己。
而現在,她覺得她,剛才不僅創到了摩拉克斯,順便把自己也給創的不輕。
……有些想打暈,剛剛好像是在發癲的自己。
源琢月在一陣反思之後的結果,就是打算輕輕的將這一頁揭過,隻要摩拉克斯不主動提及。
那麼她就當做自己完全沒有這一段記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於是源琢月,把話題又重新轉移到了,她與摩拉克斯正式見麵之後,就最為在意,也最想知道結果的事情上。
源琢月遂出言詢問道:“……你之前說,等到這具體內的力量平息之後,就可以醫治好我那條斷了的腿。請問需要等待多長的時間?而且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再換回來?”
摩拉克斯最先回答的卻是最後一個問題:“與上次大抵相同,大概需要七日的時間。”
在為源琢月解開了一個疑惑之後,摩拉克斯微微停頓了那麼一瞬,才繼續向下說道:“不過如今,承載在你的肉身之中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駁雜。隻是七日的時間,還不足以自然的讓這三股力量,重新平複下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很可能在我們換回來之後,我的腿還不能夠被治愈?”可這些疑問不過剛說出口,源琢月便發現了先前話語之中的細節之處,在沉吟片刻後問道:“……聽你的話,似乎是已經有了解決之道?有方法乾預,得以讓這些力量,早日平複下去?”
“確實如此。”摩拉克斯微微頷首:“造就如今結果的因,也不過是你的肉身太過脆弱,而如今積蓄在你的肉身之中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所能承載的閾值。”
“所以肉體之內的力量,稍有激蕩,便很可能會造成,一些難以預料的損傷。”摩拉克斯可以算得上,是在悉心為源琢月解釋道:“而如今所要做的,便是將這已經盈滿的力量,引流到他處,尋得一個新的載體。便可以將隱患化解,讓力量平息,也能夠早日醫治好……你的腿了。”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源琢月依舊虛心求教道:“……所以那個載體指的是?”
摩拉克斯答道:“我的身軀。”
可如今待在摩拉克斯的軀體之中的是源琢月,對於力量的運用,也不過是遵循自己的本能,以及那些從異界來客書中獲取的知識。
對於‘自身’力量的使用,完全就是一知半解,純憑感覺。
於是源琢月一如既往的選擇不恥下問:“那在以你的身軀為載體的時候,我該如何配合你?”
因為職業的關係,對自己未知的領域,都抱有警惕之心。
源琢月在不曾了解,或者是掌握相關情況的前提下,不會輕易涉足,評判。
頂著那副蒼白瘦削的殼子的摩拉克斯,依舊笑容和煦,眉宇之間也是一片溫和可親之意。
“你無需做些什麼,一切交由我便可。”而後摩拉克斯,對著源琢月抬起了手,掌心向上攤開,似是在做邀請狀:“將你的手,交於我的手中即可。”
源琢月並未立應允,而是在原地靜立的片刻,才又邁開了腳步,重新拉近了與摩拉克斯之間的距離。
最終,將自己探出去的手,輕輕的搭在了,那蒼白毫無血色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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