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劫的隊伍一路狂奔,在離開城郊鑽入那山林之中後才放慢了腳步,為首的那人一聲令下,所有騎士們將臉上的麵具都摘了下來,隨手扔進那密林之中,之後,以五人為一小隊,帶著那些布料,重新大搖大擺的返回城中。
那“黑無常”率先拿掉了麵具,露出一張性格而俊朗的麵容來,正是慕容燕回的死黨之一,葉離雪。
緊接著,那“閻王”和“白無常”也紛紛摘了麵具,儼然是慕容燕回和他的另外一個死黨百裡長絕。
“嘖嘖嘖,王爺你這次還真是大手筆,隻是不知道此番行動的代價是什麼?”
慕容燕回笑而不語,隻是反過來詢問道:“今日這強盜遊,各位玩的可爽?”
百裡長絕手中的玉扇輕搖,“遊戲倒是好玩,隻是這番一鬨,王爺算是正式擺了立場,這千縷閣,貌似是鬱丞相的鋪子,左右不過是他們父女之間的爭鬥,王爺卻偏著摻和進去,事情,恐怕會變得複雜起來啊。”
“有什麼可複雜的,欺負本王的女人,鬱正砂又當如何?”
慕容燕回半真半假,那決絕的語氣倒是讓百裡長絕和葉離雪相視一眼,彼此都是一愣,這王爺,該不會是動了真心吧?
百裡長絕的臉色變了變,猶豫著是不是該將慕容風和鬱輕璃之間的事情告訴慕容燕回,先前不說,是覺得這個鬱輕璃不過是慕容燕回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但是沒想到這一次,他卻會為了這個女人甚至連他們都一並喊來演戲。
事情看起來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嚴重了。
一旁的葉離雪似乎看出了百裡長絕的擔憂,在他肩頭拍了一記,示意他還是將實情告訴慕容燕回為好。
“王爺,有一件事情,我們一直隱瞞著你。”
百裡長絕正色開口,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調笑成為日後讓慕容後悔的原因,這是作為朋友,所要掌握的分寸。
“嗯?”慕容燕回挑眉,目光在這兩人之間掃過,“你們背著我做了什麼麼?”
“不是……”
“那是什麼?”
見到百裡長絕拖拖拉拉一直不說,一旁的葉離雪不由有些焦急的接過話道:“百裡,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王爺,事實上,上次百裡給你的資料之中少了一份。”
“什麼資料?”慕容燕回有些懵,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他們指的是自己特意為鬱輕璃要的那份慕容風的資料麼?“少了什麼?”
葉離雪剛要開口,卻被百裡長絕攔住,若是讓這個說話從來都直來直去的家夥說出口,隻會徒增王爺的煩惱吧?
“並不是少了,隻是多少和王爺所要的有些無關,但是從今日的情況來看,似乎和王爺又有些關係。”
“什麼有關無關的?”葉離雪蹙眉,“其實很簡單,那未曾拿給你的資料之中記錄的是兩年之前,那大皇子慕容風和鬱輕璃之間的一段故事。”
慕容燕回淺笑,“所以呢……”
葉離雪他們愣住,王爺這是不在意?還是裝作不在意?
“你們覺得我會爭不過那個慕容風?”
兩人一致搖頭,隻是,那個叫做鬱輕璃的美人兒,貌似對慕容風更加的感興趣一些,加上這王爺和平日裡大不相同的表現,讓他們的心中有些許擔心。
可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才好!
慕容燕回信心滿滿,“若就是此事,你們多慮了,區區豎子,本王還不放在眼裡。”
兩人心中暗歎,若真是如此才好,但願一切隻是他們想的太多。
“走吧,喝酒去!本王請客!”慕容燕回豪爽的拉了百裡長絕和葉離雪,一同朝著本地最為有名的酒樓走去。
朝陽,終於從東方冉冉升起,天,已經大亮了,先前稍稍冷清了片刻的街道之上又重新喧鬨起來,將先前那千縷閣中被打劫的緊張氣氛消除的一乾二淨。
江白趕到千縷閣的時候,隻見到那大門緊閉,絲毫沒有做生意的跡象,當下,臉色就沉了下來。
上前“嘭嘭嘭!”的敲了門,卻遲遲未見到有人過來應聲。
江白心中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重新上前敲了門,卻依然久久未曾有人前來答應。
路過的百姓好心的開口,“彆敲了,今兒一早,有一幫強盜來打劫,這掌櫃的大概是害怕的逃走了。”
江白衝那路人拱手道:“可否勞煩兄台將事情的整體經過給我說上一說?”
見到那路人似乎有些不願意,江白連忙從袖中拿出些許碎銀子來,那路人一見,頓時眼前一亮,仔仔細細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說與江白聽,那說的比那說書人還要精彩三分。
江白聽完,當下也不多做停留,套了車馬,急著回去稟告。
鬱輕璃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時分,等她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急匆匆進院子的梅紅。
梅紅的額頭之上還掛著些許汗珠,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像是兩個熟透了的蘋果,看上去甚是可愛。
見到鬱輕璃醒來,梅紅上前稟告道:“小姐,你總算是醒了,大皇子都來找過你兩回了。”語氣之中隱約帶著幾分埋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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