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梅紅第一個質疑,“我們小姐昨天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回天乏術呢?你是什麼蒙古大夫?”
“休得無禮!”
鬱正砂嗬斥道,這府中,還輪不到一個小丫鬟在這裡大放厥詞,不過陡然聽到這樣的消息讓鬱正砂多少也有些難以接受。
鬱正砂閉了閉眼眸,神情之中已然帶了幾分哀傷,“大夫,你說的是真的?我女兒已經……”
那大夫略一點頭,肯定道:“令千金已經停止了心跳,沒有了脈搏,雖然還有些淺薄的呼吸,但是無論從哪一方麵判斷,令千金都已經死去了。”
大夫的話讓梅紅一下子紅了眼睛,腦海之中第一個冒出的想法是若是小姐死了,那麼大皇子該怎麼辦?她的未來該怎麼辦呢?
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之中。
鬱正砂的神情肅穆,看不出來是不是悲傷,隻眼神之中隱約帶著幾許惋惜,本想著靠她和皇族聯姻的,現在看來,倒是不得不放棄這計劃了。
“你確定診斷無誤?”
鬱正砂最後問了一次,那大夫歎息道:“丞相節哀,小人十分理解大人的心情,但是小人在這洛陽城中從醫多年,彆的不說,至少從未有過誤診,何況小姐的情況確實是十分特殊,不過為了謹慎起事,大人可以再請其他大夫再來診斷。”
一旁的梅紅走到鬱正砂的麵前跪倒,雙眼含淚道:“老爺,奴婢不相信小姐會就這麼死了,老爺還是再找個大夫回來看看吧。”
梅紅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磕頭,磕的額頭都出了血印。
“老爺,看在這丫頭一片忠心的份上,不妨就再找個大夫來檢查一下吧。”一旁的江白也跟著提議道。
他的言下之意是最好不要落人話柄,顯然鬱正砂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一頷首後吩咐道:“江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好了。”
江白領命下去了,鬱正砂也離開了房間,他必須去做些其他的準備,替鬱輕璃準備後事。
梅紅坐在鬱輕璃的床邊,伸手握住了鬱輕璃已經冰涼的手指,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臉上,“小姐,這怎麼可能呢?你那麼的年輕,那麼漂亮,怎麼會死呢?”
梅紅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哀慟,小姐死了,那麼她一切的夢想也就破滅了,大皇子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一個小丫頭有什麼瓜葛的。
窗外的雨一直不停的下著,仿佛是在為小姐哭泣。
江白請來的大夫很快就來了,這也是洛陽城中有名的聖手,而讓梅紅無法接受的是,這個大夫得出來的結論居然和第一個沒有多大的分彆,在他們看來,人隻要停止了心跳就等於已經失去了生命。
在得出一致的結論之後,鬱正砂也吩咐江白去準備後事,好在鬱輕璃母親的靈堂還沒有撤,挽聯之類都是現成的,所以江白的辦事速度倒也是十分的迅速,很快就請人訂做了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在第一時間將鬱輕璃的屍體放了進去。
彆院客房之中,慕容風正在回味著昨日的柔情,思量著這次回京之後應該如何對父皇開口,不論怎麼樣,他已經咬定了這個女人。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秋痕冒著大雨,濕噠噠的從外麵衝進了房中,臉上一片肅然,眼神之中還帶著一些說不清楚的矛盾,他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殿下呢?
難得見到秋痕如此的驚慌好狼狽,慕容風不免好奇,“怎麼了?”
“鬱小姐……”
秋痕有些不忍心開口,若是叫殿下知道昨日裡還一起談笑風生的女子現在已經渾身冰冷的躺在那棺木之中,這將會是怎樣的殘忍和打擊。
秋痕的欲言又止讓慕容風意外,秋痕從來都不是個吞吞吐吐的人,看來是鬱輕璃真的出事了。
一個念頭從慕容風的腦海中劃過,“是不是輕璃來見我的事情被鬱正砂發現了?”
秋痕不知如何回答,隻能沉默不語,雖然知道不可能瞞得過去,但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不是?
見到秋痕沉默,慕容風以為他是默認了,不由冷笑道:“發現了又如何?反正不要多久本殿就回京向父皇請旨和輕璃完婚了……”
“殿下這婚事,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秋痕選擇了一個最為隱晦的說法,卻讓慕容風越發的誤會,“怎麼?連你都覺得鬱正砂不可能將女兒嫁給我嗎?”
慕容風冷哼一聲,心中充滿了不屑,就算他是被廢黜的太子,就算他此時是眾人的笑柄,一切不過都是暫時的,他發誓,總有一日,他會將屬於他的東西重新奪取回來。
“鬱正砂還沒有那個膽量,隻要有了父皇的旨意,相信鬱正砂會心甘情願的將輕璃送到我的皇子府中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還不至於要向一個大臣低頭,何況父皇應該也會明白這其中的親疏關係,想必應該會向著我才對吧。”
慕容風話音剛落,卻見到秋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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