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顯然也發現了那人眼神的猥瑣,不由咳嗽了一聲,表示提醒,“路掌櫃,彆來無恙?”
那路掌櫃一下子回過神來,連連應道:“哦,無恙,無恙!”隨即又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江白見到他如此詢問,倒是也不好不應對,隻敷衍道:“哦,這是世侄女,日後想要從商,今日帶她來見見世麵而已。”
“甚好,甚好,日後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我就是,鄙人姓路,單名一個金字。”
那喚作路金的掌櫃顯而易見的套近乎讓鬱輕璃的心中有些不快,這個人她在前世的時候就見到過,是一個手段卑鄙且十分讓人厭惡的商人。
右邊的那兩個商人,一個姓劉,一個姓王,都是洛陽城中很有名的人物,其中那劉掌櫃,就是饕餮樓的擁有者。
那王掌櫃是經營錢莊生意的,和這劉掌櫃應該是朋友,不過這生意場上本就是盤根錯節,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那二人也是客氣的和江白打了招呼,隨後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顯然和那路掌櫃不是一路的,也看不慣那人的好色模樣。
幾人坐下之後,很快就有小廝送上上好的茶水來,未曾近前就聞到了那清新撲鼻的香味,鬱輕璃眼前一亮,是上等的雀舌!
清逸的茶香撲鼻,讓這廳中的氣氛倒是熱絡了起來,劉掌櫃衝著江白詢問道:“這些時日倒是許久未曾見到江掌櫃來我饕餮樓吃飯了,該不是我饕餮樓的飯菜已經不合江掌櫃的胃口了?”
“劉掌櫃真是愛說笑,隻是最近生意有些不景氣,倒是有些吃不起這饕餮樓的飯菜了呢?”
“江掌櫃說笑了,你的能耐我們大家誰不知道,莫不是在偷偷的進行什麼新的買賣吧?”那王掌櫃也接過話道,“若是有什麼大買賣,可彆忘記了我們這些人啊?”
“哪裡哪裡,你們倒還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周轉不靈,已經有不少的商鋪經營不善倒閉了,前些日子城中發生的那些搶劫商鋪的事件想必諸位都已經聽說過了吧?”
眾人對視了一眼,這鬱家商鋪被打劫的事情他們自然是知道,大街小巷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隻是沒想到這江掌櫃也跟著遭了殃,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那鬱府商鋪之中的一員呢?
關於這江白的身份,商會之中的人也暗中調查過,隱約也知道他和鬱府脫不了關係,就是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具體聯係而已。
那路金見狀開口詢問道:“莫非江管家的店鋪也遭受了損失麼?可是隻聽說鬱府的商鋪遭受了搶劫不是麼?”
江白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這強盜搶劫哪裡分什麼地方?隻能說是自己倒黴了吧。”
見到江白不像是在說笑,劉掌櫃他們不由正色道:“不知道江掌櫃有沒有報官?應該儘快捉拿了這些人才好?”
江白歎氣道:“這些強人也不知道是從何處而來,後來也像是鬼魅一般的消失了,根本就無從找起,好在這一次商鋪之中雖有損失倒也卻未曾傷及根本,稍作調整之後應該還能夠恢複過來。”
其餘幾人均歎道:“這樣就好!”
幾人正說著話,就見到樓下廳中已經漸漸坐滿了人,從鬱輕璃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大堂之中三三兩兩的人群,認識與不認識的紛紛打著招呼。
“江叔,這些是什麼人?”
鬱輕璃壓低了聲音詢問,前世的時候雖然來過這洛陽商會,卻未曾趕上這樣的盛況,所以對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十分的了解。
未等江白開口,一直關注著鬱輕璃的路金就先開口了,“是這樣的,這來參加商會的人數其實眾多,隻要是加入了洛陽商會的,都可以前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這種盛況,但是能夠進入這雅廳的,卻要進行篩選。”
路金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驕傲,在座的他們四個人都可以算的上的這洛陽商家的幾大代表人物了,拿那劉掌櫃來說,他是專門經營餐飲這一塊的,在洛陽城中開了不少的酒樓,飯館,甚至還有茶館一類,幾乎可以說洛陽的幾家大的酒樓都是這劉掌櫃開的。
至於那王掌櫃,他們家中祖傳就是開錢莊的,到了這王掌櫃的手中,生意是愈發的做的大了,錢莊是一家接著一家,甚至還開起了當鋪,也可以算的上是洛陽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路金,簡直就像是萬金油一般,雜七雜八的東西幾乎沒有他不賣的,什麼賺錢他就賣什麼,這一來二去,倒是成了雜貨行業的巨頭了。
江白在這幾個人之中算是身份最為神秘的,這些人除了知道他是經營布匹生意的之外,對江白這個人算是一無所知。
但是隱約透露出來的些許信息又讓這些人對江白有所忌憚,畢竟,他應該是和鬱府有所關聯的,這種曖昧不清的身份讓江白在這商會之中多了幾分神秘感。
在那路金解釋過後,衝著鬱輕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金牙,看的人有些慎得慌,鬱輕璃連忙彆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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