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豈是這種人?”慕容燕回反問道,“難道璃璃你方才沒有發現方才那茶碗是衝著你去的嗎?”
鬱輕璃低斂了眉目,心中暗歎這慕容燕回觀察細微,隻是家醜不可外揚,縱然知道這小丫鬟梅紅的不對勁,也不能讓其他人看了笑話,何況,這一世,她定然不會再讓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王爺不用太過在意,那隻是意外而已。”
見到鬱輕璃似乎並未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慕容燕回有些擔憂,但願隻是他有些過度緊張了才好,否則這樣的一個丫鬟待在鬱輕璃的身邊,他著實有些不放心。
因為下雨,慕容燕回是坐著馬車來的。
一如既往的奢華安逸,一如既往的高調惹眼。
上了馬車之後的鬱輕璃開始覺得,這般的招搖過市,會不會引來災民們的情緒暴動,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跟著遭殃麼?
轉念又一想,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不是?
馬車穿梭在雨裡,隻聽到那車轍在水中嘎吱作響,偶爾從窗口飄進來的些許水花,倒是讓人不覺得煩悶。
鬱輕璃從那馬車車窗之中往外看去,地麵上的的積水已經沒過腳踝了,挨家挨戶大都是關門落鎖,偶然有開著門的,也都是些老弱婦孺。
見到鬱輕璃目光之中的疑惑,慕容燕回解釋道:“從丞相大人接任這江南水患一事之後,各家各戶的壯丁們就都被征集了去修堤壩了,希望能夠趕在災難再次發生之前阻止災難的發生。
鬱輕璃淡淡的收回目光,語氣淡然道:“但願如此吧。”
慕容燕回打量著鬱輕璃,“聽璃璃的口氣時候覺得形勢不容樂觀?”
“我並沒有覺得什麼,隻是自古以來,這臨時抱佛腳總是比不過平日裡的努力,若是平日裡這些為官之人就能夠勤勤懇懇,積極地防護這堤壩,又何必現在才來辛苦?”
讚賞的目光從鬱輕璃的臉上掃過,慕容燕回感慨道:“璃璃,有時候本王真是覺得你身為女子實在是可惜了!”
鬱輕璃沉默不語,馬車一路前行,路過那洛河堤壩的時候,隻聽到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號子,遠遠看去,無數的百姓在冒著大雨打樁修堤。
鬱輕璃隱約看到鬱正砂一身深藍色長衫站在那堤壩之上,背影挺得筆直,雖然看不清楚麵容,但是鬱輕璃卻可以想象的出他此時的剛毅來。
突然對於這樣的麵目覺得有些厭惡,鬱輕璃素手微抬,將那窗口的流蘇打落,遮掩住自己的視線,背靠在車裡閉目養神,馬車之中擺放了剛剛采摘的鮮花,花香撲鼻,比之那過分濃鬱的熏香來,倒是多了幾分情趣。
慕容燕回也不打擾她,隻兀自拿了本不知道什麼書消遣,一時間馬車之中安靜無比,卻又無比的和諧。
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鬱輕璃卻不知在何時真的睡去了,慕容燕回失笑,徑直從馬車上將她打橫抱下車去,朝著饕餮樓內走去。
“客官,裡麵請!”
熱烈的招呼聲讓鬱輕璃一驚,陡然睜開了雙眸,自己卻在慕容燕回的懷中,即刻讓其將她放下來。
慕容燕回有些不快,目光冷冷的掃了那店小二一眼,店小二嚇得都不敢上前去繼續接待。
鬱輕璃整理了一下衣裙,開始四處打量著,這饕餮樓雖然有名,她卻並沒有怎麼來過,但見這雕欄畫棟,倒是十分的氣派!
隻是那大廳之中寥寥數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生意火爆,先前她可是聽說來這饕餮樓吃飯都要提前三天預定位置的。
見到慕容燕回,那劉掌櫃的連忙親自迎了上來,“王爺有些日子沒來了,快些樓上請,這些天剛剛研發了新的菜式,剛好王爺您嘗嘗味道。”
許是心情不錯,慕容燕回倒是沒有平日的高高在上,爽氣的應了一聲,“行,那麼就端上來吧。”
劉掌櫃說完,衝鬱輕璃行了禮,“鬱小姐,還真是稀客了!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洛陽商會才剛剛結束不久,鬱輕璃自然對這個劉掌櫃很是有印象,原先她以為這掌櫃的稱呼隻不過是他們之間的互相客套而已。
就像是江白,雖然他手下也管理著幾家鋪子,彆人也稱呼他為江掌櫃,但是他卻從來不用親力其為,手底下又不是沒人用,照看鋪子的事情自然有人代勞。
沒想到這劉掌櫃竟然真的在這饕餮樓中當掌櫃了。
鬱輕璃不由還禮道:“是啊,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而且素來聽聞這饕餮樓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小姐謬讚了!”
一番客套話之後,慕容燕回直接帶著鬱輕璃來到了二樓,鬱輕璃抬頭就見到那二樓裝修彆致的各個雅間,有君子閣,蘭庭軒,觀星坊之類,越過這一係列各式各樣的雅間,慕容燕回他們來到了最為東邊的一個房間,上書兩個大字,七樓。
鬱輕璃皺了眉頭,這是什麼怪名字?
卻見到慕容燕回輕車熟路的推門而入,鬱輕璃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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