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的一切都重新陷入靜謐之中,隻是這樣平靜的背後藏著多少未知的陰謀和肮臟,這些都是未曾可知的。
不過鬱輕璃卻十分的清楚,她用自己的前世好好的體會過了。
安樂殿,就如同其名字一樣的奢華安逸,殿中各處都種滿了不知名的花草,清風吹來,幽香陣陣,白色玉石鋪就的地麵顯得高貴而清冷。
慕容燕回冷著臉回到殿中,晴姨娘很快就過來,什麼都沒有問,直接撩起了他的袖子。
手臂之上竟然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隻那受傷的位置有些許的暗紫色,像是被人捏青了一般。
晴姨娘皺眉,“怎麼回事?不是查看而是實際檢查了麼?”
“並沒有,是慕容媛的傑作!”
慕容燕回小心的在手臂上一處撕開,那外麵的一層皮膚竟然就此脫落,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來,看的人觸目驚心。
“看樣子要重新上藥了。”晴姨娘開口,顯然是對這樣的狀況十分不滿。
慕容燕回自嘲的笑,“又要麻煩晴姨娘了。”
“奴才有什麼麻煩的,奴才的心疼主子,這好好的手臂,要留下疤痕了。”
慕容燕回笑道:“姨娘你真是的,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以奴才自稱,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家人,何況,我又不是女人,有些疤痕也無所謂。”
晴姨娘麵露不快,“男人就可以留疤嗎?!若是小姐在天之靈……”
話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慕容燕回的臉上也露出些許複雜的情緒來,這世上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多的若是?
對於慕容燕回來說,這晴姨娘就是自己另外一個母親,她本來是母親的貼身丫鬟喚作晴兒,當年跟隨母親一同陪嫁入宮,一直對他母親忠心耿耿。
後來慕容燕回的母妃逝世,而這晴兒也到了可以出宮的年紀,她為了留下來照顧年幼的自己,竟然將臉給毀了,執意留在宮中,先帝感念她的一片忠心,於是成全了她,將其留了下來。
即便後來慕容燕回成年之後在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想要將她接出去,卻也被她拒絕了,她的理由也十分的簡單,在宮外,慕容燕回隨時都是自由的,那麼在這龍潭虎穴的宮中,自然要有能夠保護他的人存在,而晴姨娘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能夠保護慕容燕回的人。
這晴姨娘有一手極好的易容功夫,簡直可以說是無人能敵,這些年來,她倒是也確實幫了慕容燕回不少的忙。
晴姨娘一邊為慕容燕回的傷口重新上藥,一邊狀似無意的開口道:“聽說最近你對一個女子極為上心,這傷口,也是因她而起的?!”
“晴姨娘的消息還是這麼的靈通。”
“主子,這皇宮之中本就沒有什麼秘密,何況難道你忘記了,你身邊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從我手下出去的。”
慕容燕回淺笑道:“說的也是,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了姨娘你!所以呢?對於這件事情,姨娘有什麼指教麼?”
看著慕容燕回那一臉的嬉皮笑臉,晴姨娘不由皺了眉頭,這麼看來,這次主子是動了真心了,雖然這孩子一直帶著風流的麵具,但是她卻比誰都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但是看現在他的神情,卻讓她十分的擔心,如此看來,那個女子倒是真的俘獲了主子的心了。
晴姨娘沉默,主子和小姐一樣,他們都是極其重情之人,當年小姐愛上了先帝,所以義無反顧的進了宮中,即便後來被陷害,受排擠,她的心卻從來都未曾變過,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極其火熱的心。
主子也是,其實這麼多年來,隻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擺脫慕容石棱的監控,說句再大逆不道的話,即便是將他手中的皇權奪來也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維持著並不算是和諧的兄弟關係,還要時刻遭受著質疑,但是她的這位主子卻似乎十分樂在其中。
稍稍想了想,晴姨娘開口道:“我相信主子的眼光,那個女子一定十分的特彆吧?”
“那是自然!”
想到那雙清冷的眼眸,慕容燕回就從心底生出些許暖意來,不過此時卻又因為那個女人的無端固執而越發惱火,真是該死,他真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看著慕容燕回那極為情緒化的表情,晴姨娘反而倒是放心下來,看來這一次,主子是動了真心了。
但願主子能夠遇上一位好姑娘才是!
千鯉殿,顧名思義,殿中有一個偌大的鯉魚池,雖然已經過了夏季,那池中荷花凋零,但那一尾尾紅色錦鯉卻活潑有趣,在那殘荷之中遊來遊去,十分的愜意。
聽說這鯉魚池是先帝為了一個妃子而建造的,至於那妃子的名諱鬱輕璃就不知道,她也隻是偶然聽慕容風提起過,先前他們在宮中的時候,慕容風倒是常常帶她來觀看錦鯉。
每每心情不快的時候,稍稍過來看上一眼,就會又覺得心情舒暢許多。
隻是如今那錦鯉依然歡快如初,而自己卻已經過了淒苦的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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