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石棱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慕容燕回,看來,這些年,他真是太過寵著他了!
“來人!擺駕安樂殿!”
安樂殿地處皇宮的西邊,算是整個宮中離宮門最近的一個宮殿,平日裡若是想抄近路,倒是都會經過安樂殿。
此時安樂殿中是一片歌舞升平,偌大的大殿之中,四處妝點著鮮花,花香四溢,三五個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倒是風雅。
慕容燕回坐在那軟榻之上,身邊跪坐著一個宮女,正在為他斟酒,不是鬱輕璃又是何人。
慕容燕回桃花眼微眯起,等待著慕容石棱的來臨,如果他沒有猜錯,很快,他這個疑心極重的皇兄就會過來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鬱輕璃一眼,慕容燕回開口道:“梨花,還不過來替本王捶腿!”
“你!”鬱輕璃狠狠瞪了慕容燕回一眼,礙於情勢,也隻能蹲下身去,捶腿是吧,她就好好給他捶捶。
先前在醫書上看到人腿上有幾處地方,用力敲擊的話會讓人又酸又麻,痛苦難忍,看來,這醫書倒不是白看的。
想到這裡,鬱輕璃低斂了眉目,很是乖巧的應答著,“是!”
柔若無骨的小手探到了那合適的穴位上,故意狠狠的敲擊了下去,突如其來的一陣酸麻讓慕容燕回陡然睜大了眼睛,饒是他常年習武,也覺得難以忍受,不由咬牙,“你這女人!”
挑釁的目光對上慕容石棱那雙漂亮的眼眸,似乎在得意回應,“怎麼樣?王爺你不是要捶腿嗎?是不是很舒服?要不要我再給你捶兩下呢!”
慕容石棱趕到的時候,正好見到慕容燕回怒氣衝衝的對鬱輕璃道:“得了,笨死了,捶個腿都不會,給本王站到一邊去,彆礙了本王的眼!”
“燕王還真是好雅興,這一大早的就看起了歌舞?”
慕容石棱的語氣之中多少帶著些許嘲諷之意,隱約還有些試探在其中。
慕容燕回眼底精光一閃,連通報都沒有,是想要突然襲擊麼?還好他早有準備,當即連忙從軟榻之上下來,恭敬的給慕容石棱行禮,“皇兄怎麼來了?已經早上了麼?”
一邊說著還故意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
看著慕容燕回眼底明顯的倦怠之色,慕容石棱奇怪道:“燕王你昨夜徹夜未眠麼?”
慕容燕回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昨夜從沃龍殿回來,本王覺得有些無聊,就找了宮女們來玩樂,誰知道這些宮中的女人真是無趣極了,倒是叫本王愈發的無聊,這才剛剛喊了這些舞姬過來,皇兄也想一起來麼?”
慕容燕回問的認真,倒是越發的讓慕容石棱不屑,而一旁的鬱輕璃跪在地上,心中隱約有些緊張,但願一切順利就是。
慕容石棱沒有回答,在那軟榻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很快就有太監奉了茶水過來,慕容燕回倒像是來了興致一般,“既然皇兄過來了,那麼不如我們來玩捉人的遊戲如何,本王一個人和這些宮女們玩太過無趣了些,有了皇兄的加入……”
慕容石棱冷哼一聲,以示警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正色道:“燕王可知那玉琉璃跑了!”
“玉琉璃,哪裡玉琉璃?!”慕容燕回一臉的茫然,像是真正的反應遲鈍一般,半晌之後才睜大了眼睛,手中的酒杯都倒在了桌上,酒水灑了一身而不自知,表現的極為震驚,隱約還帶著些許惋惜。
“皇兄是說昨日冊封的那個玉妃麼?”眼底劃過的嘖嘖稱讚讓慕容石棱有些不快。
“就是那個玉妃,今日一早,打昏了林公公,奪了衣服和腰牌,從千鯉殿逃走了,不過卻並沒有出宮,燕王不覺得這有些奇怪麼?”
慕容燕回心中冷笑,如此直白的詢問,擺明了就是在懷疑自己,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在這皇宮之中,該裝傻充愣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表現的太過聰明。
“確實是奇怪,皇兄有沒有四下找找看,莫非是那玉妃想要和皇兄玩個什麼假扮太監的遊戲給皇兄驚喜?!”
慕容燕回不動聲色,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花天酒地而頭腦不清的混賬王爺。
見問了半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上那慕容燕回一嘴的酒氣,讓慕容石棱稍稍皺了眉頭,頗為斥責道:“在外麵這樣也就算了,進了宮中你也該稍稍收斂些,免得傳到太後耳朵裡讓她擔心,何況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此的花天酒地,這名聲都壞了。”
慕容燕回心中冷笑,真是他的好兄長,他若不是裝出這一副風流模樣來,恐怕這性命早就不保了!”
麵上卻一臉堆笑道:“皇兄說的是,臣弟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一邊說著還打了一個酒嗝,慕容石棱略為嫌惡的避過頭去,“七弟你宮中今早可曾有可疑的太監經過?”
“今早麼?讓臣弟想想!對了,今早是誰值班的?”
很快就有一個太監和兩個宮女站了出來,“回王爺的話,今早是奴婢等人執勤。”
“那麼你們可曾見到陛下方才說的人?都給本王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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