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回的話倒是叫慕容石棱為難起來,這燕王喜好美色,在整個帝京乃至蒼和是人所皆知的,但是這私定終身一說,倒是頭一回聽到,而且看燕王的神色,卻也不假,難道說,這小子真的浪子回頭了?!
鬱丞相家的長女還真是魅力無邊,這才多長時間,竟然將他的大皇子,他的皇弟,甚至東唐國的太子都迷得七葷八素了。
這個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樣?倒是愈發的讓人好奇!
朝堂之上,還有一人的臉色白了白,這人正是昨日剛剛和皇帝慕容石棱提起婚事的慕容風!
聽到慕容燕回說和鬱輕璃私定終身,他麵上很是不快,但是這不快卻又隻是一閃而逝,唇邊很快就揚起溫潤的笑容來。
“小皇叔,你在說哪裡話?!輕璃向來檢點,可莫要隨便壞了她的名聲才好,且不說你們的輩分問題,輕璃所鐘情的人該是小侄才對?!”
這是什麼情況?!
朝堂之上,大臣們竊竊私語,有與鬱正砂交好的大臣悄然湊過去詢問,“丞相大人,你到底有幾個閨女?!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被你女兒給迷倒了?”
鬱正砂一張冷臉嚴肅不已,他倒還真是想知道,這鬱輕璃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這朝中的才俊們如此上心?!
而偏偏這些對鬱輕璃上心的都不是他所想要的女婿!
而慕容風的話一出口,慕容燕回就已經一記冷眸掃過,“哼,這兩情相悅,難道還要分輩分之說?真是可笑!”
慕容風聞言,也針鋒相對起來,“兩情相悅?這句話我以為應該是用來形容我和璃璃的才對。皇叔或許不知道,我和輕璃早已書信往來許久了。”
慕容燕回聽慕容風忽然改口叫鬱輕璃為璃璃,頓時火氣,又想起自己的確看到過慕容風和鬱輕璃之間的花書箋,自己還曾因此大發雷霆,砸了親手打磨的玉佩。
慕容風卻不知道,自己一句話立刻勾起了慕容燕回心中的不快,他隻見慕容燕回臉色有些不好的冷哼一聲,還未開口,唐毅卻已經說道:“書信往來,也並不能說明什麼,隻能代表你曾經和鬱小姐有過一段罷了,並不能代表現在。”
唐毅刻意強調了‘曾經’一詞,分明就是指慕容風和鬱輕璃早已是過去式。
慕容燕回聞言一笑,轉頭看了一眼這個自己並不怎麼喜歡的太子唐毅說道:“不錯不錯,唐毅太子說得極是,曾經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
慕容燕回說著,轉頭又看向慕容風,“我的好侄兒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吧?”
慕容燕回說罷,分明看到慕容風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惱怒,他忽然覺得心頭大快,忍不住又說道:“何況,你與璃璃通書信的事,我多少也知道點兒,不就是在江南的時候嗎?我記得,當時璃璃還將你的信給我看了,說你總是來信打擾她呢。”
“你……皇叔,話可不能亂說!”慕容風剛剛伸出手指,卻又覺得朝堂之上,自己公然指著自己的皇叔實在不妥,那伸出去的手又生生僵硬的變了一個方向。
慕容燕回看著慕容風那沉不住氣的模樣,再度笑了起來,心想,自己這個侄兒還是這個樣子啊,看起來長袖善舞,八麵玲瓏,實際上始終是個耐不住性子沉不住氣的人。
慕容燕回想著慕容風的種種,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風,頓時覺得慕容風根本配不上鬱輕璃,無論氣質智慧肚量都不及鬱輕璃的十分之一。
心裡這麼覺得,嘴巴上就更是不饒人,慕容燕回當即吐字清晰的說道:“那一日,落花如雪,堆人滿肩,我忽然想起你說過,最是喜歡這種香雪海的風景,便忍不住走到了梨花深處,隻可惜你未曾在我身邊,我便摘一朵梨花給你寄去,盼你可以感受到我所感受的,盼你能夠理解我所希望你理解的,我想你……”
“住口!”慕容風嗬斷慕容燕回。
慕容燕回卻帶笑的繼續說道:“我想你勝過對這美好江山的情,為你,我願袖手天下。”
慕容燕回話音未落,滿朝文武已經嘩然起來,如此露骨的文辭,竟然出自這位前太子之手,大家都竊竊私語起來。
有些話,不能說透,有些事,不能做絕。
當這些眾所周知的上不得台麵的風花雪月忽然被慕容燕回就這樣端了出來,眾人也都表現了不同程度的驚訝,雖然,大家對於慕容風的風流並不意外。
然而,慕容燕回的話,還是讓一個人心中起了警惕,特彆是那一句‘勝過對這美好江山的情’的話,讓慕容石棱頓時警惕了起來,他一雙眸子似有還無的掃過慕容風,眼神帶著質疑、失望、憤怒,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在那一眼中翻湧而過。
慕容風頓時覺得脊背一涼,他知道,沒有哪一個皇帝能夠忍受被覬覦皇位,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慕容風轉頭看向慕容石棱,與慕容石棱四目相對的瞬間,慕容風忽然覺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父皇,父皇,皇叔這是在誣陷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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