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怒道:“你這新來的丫鬟,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話音未落,那桌子已經被夕落整個掀翻在地了,王氏等人發出一聲尖叫,而那幾個僧人的口中也在不停的念叨著什麼,那裝模作樣的神態讓夕落愈發不爽。
“夕落……”
鬱輕璃的聲音及時的響起,阻止了夕落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
王氏見到鬱輕璃出來,神情陡然變了,上前嗬斥道:“大小姐,這開壇作法是老爺的命令,大小姐沒有權利阻止。”
“是嗎?”鬱輕璃溫婉的笑,“我並沒有阻止姨娘的意思,不過你們打擾到了我而已。”
“大小姐不要誤會,隻是大師們說小姐住的琉璃居中有戾氣,所以……”
鬱輕璃突然笑出聲來,“那又如何?!”
“如何?!大小姐,府中有戾氣,自然是要作法除去才是!”一旁的崔氏也跟著應和道。
鬱輕璃淡淡掃了崔氏一眼,“我已經說過了,不管你們要設壇也好,作法也罷,哪怕是用活人祭祀,隻要彆打擾到我就行!”
“大小姐這說的是哪裡話,事關府中運勢……”
鬱輕璃一記刀刻般的目光讓崔氏乖乖閉了嘴,她目光冷漠的環視一周道:“不用在這裡裝神弄鬼,既然銀環死在丹桂園,那麼這些人該去的地方就該是那裡而非本小姐的琉璃居,明白的話就給我快滾!”
“天煞孤星!竟然是天煞孤星!”
那幾個僧人之中突然有一個大聲叫喊起來,他的神情驚慌,看著鬱輕璃的眼神像是看著什麼怪物一般。
王氏等人聞言連忙上前詢問道:“大師,什麼天煞孤星?!那是什麼東西?”
那所謂的大師一下子後退了幾步,眼神滿是驚恐,“大小姐的本命星是天煞孤星,在家克父母兄長,出嫁克夫君子女,注定一生淒楚飄零,孤苦無依……”
“你這禿驢,再敢胡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夕落拔出腰間長劍,長劍一端,直直的指向那說話的僧人脖頸處,那人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放肆!還不快住手,你這小小丫鬟,竟敢對空竹大師不敬。”王氏的語氣也冷冽起來,但是顯然夕照並沒有打算要聽她教訓的意思,連目光都沒有施舍給這個聒噪的女人,隻是緊緊盯著鬱輕璃的眼睛,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命令。
在夕落成為鬱輕璃的丫鬟之前,她是一名殺手!除了主子的命之外,其他所有人,必要的時候都可以死!
“都給我住手!”鬱正砂冷冽的聲音如同冰霜一般將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給撕裂開來,那種寒意讓人不由自主的一陣凜然。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除了鬱正砂之外,來的,竟然還有慕容風。
今日慕容風一襲銀白色錦袍,袍底用金色絲線繡了片片竹葉,配上那一臉的溫婉,倒是十分相稱。
而此時,慕容風的唇邊雖然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底卻一片冰涼,顯然,方才的話,他聽到了。
“夕落!”
鬱輕璃示意,夕落重新將長劍收回腰間,不動聲色的站立一旁,而原本站在鬱輕璃身後的梅紅,悄悄的往旁邊稍稍移動了一下腳步,以便於更加多的與慕容風的視線接觸。
儘管梅紅的動作非常細微,卻依然被鬱輕璃的餘光瞥見。
“鬱大人,今日府中竟然有重要的事情麼?既然如此,本殿改日來訪。”慕容風笑的一臉如沐春風,絲毫看不出來方才的那一番話他有沒有聽到。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這些日子府中有些不太平,於是內人找來幾位僧人設壇作法而已,殿下不必在意,殿下不是奉命前來府中探望小女嗎?既然如此,哪有連口茶水都不喝的道理?”
鬱正砂老奸巨猾的笑,事實上,慕容風的出現,是他故意為之。
既然慕容風與鬱輕璃的婚事是陛下親口允諾的,那麼想要改變這件事情的話,也唯獨從皇家入手了。
鬱正砂了解慕容石棱,也因此,他才同意了王氏找僧人來的決定,並且,這些僧人的話,要讓慕容風聽到才行!
慕容風微微眯了眼眸,這個老狐狸,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既然他如此挽留,自己若堅持要離開反而倒是不好,不如順其自然吧,最主要的是,他陡然發現,今日的鬱輕璃,似乎與平日有許多的不同,那周身散發出的冷意,竟然讓他著迷。
“既然如此,那麼本殿叨擾了。”
“丞相大人還真是不夠意思,既然府中有如此盛會,怎麼也不通知本王一聲呢?!你應該知道,本王向來是最愛湊熱鬨的!”
慕容風話音剛落,戲謔的聲音穿進了鬱輕璃的耳朵,讓她皺了皺眉頭,這個人來做什麼?!
人群之中的鬱珍珍眼前一亮,一張俏臉染上些許霞光般的緋紅,含羞帶怯的目光朝著慕容燕回飄過去,是他?!是燕王!
鬱正砂的神色有片刻的不快,這個燕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請自來就算了,看他的樣子,是準備破壞自己的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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