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麟祥此刻坐在牢房的床榻邊,平日裡身上的華貴衣袍雖然被扒下,換上了囚服。
可其他犯人都要戴的鐐銬,他身上卻是沒有戴。
不僅如此,他此刻麵前正擺著一張小桌,桌上琳琅滿目的吃食,一看都是外頭酒樓買來的,甚至還有一小壺酒。
趙觀象隔著鐵柵欄看了一眼,不由勃然大怒,一把抓住身旁獄卒的領子:“讓你們看守犯人,你們就這麼看守的?這是監牢?還是酒樓?你們把他當大爺供著不成?”
獄卒當即求饒:“趙校尉息怒,趙校尉息怒……”
也就在這時,監牢內的高麟祥倒是笑了一聲:“趙校尉,何必遷怒下麵人?這些,可都是我真金白銀買來的。”
他拿著筷子,指了指這乾淨的牢房:“似是這樣的牢房,十兩銀子住一日。”
“這些菜,外頭也就一錢銀子,我給了二十兩。”
隨後,他又不緊不慢得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一口喝完之後,笑了:“這一口,二兩銀子沒了。這一壺酒,要五十兩銀子呢!”
說完之後,他側頭看向監牢外的趙觀象:“趙校尉,這錢……你乾嘛不讓他們賺?他們得了好處,我也少受點苦,這不兩全其美?”
趙觀象哼了一聲,放開那獄卒,看向高麟祥,冷笑道:“倒也是,都死到臨頭了,錢留著不花做什麼?”
“你還是這般伶牙俐齒,我不與你爭辯這些。”
高麟祥幾次三番被趙觀象氣得腦溢血,現在學聰明了,索性不和趙觀象起口舌之爭。
趙觀象說道:“你說不爭辯就不爭辯?來人,把監牢門打開,我要提審此犯!”
“大人大人,使不得……”
剛被罵過的獄卒,這會又忍不住過來阻攔。
趙觀象怒道:“有何使不得?”
獄卒滿臉苦澀,隨後伸手小心翼翼指了指甬道儘頭,小聲道:“大人,你看那邊……”
趙觀象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險些沒嚇他一跳。
隻見那角落裡的火把下方,一道人影坐在木凳上,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在心無旁騖的看著。
那人似是察覺到有目光投來,這才抬起頭,露出了擦滿鉛粉白得像鬼一樣的臉來,火光將他的臉部照應的明暗分明,也讓他臉上的笑容更顯陰惻。
趙觀象被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得看著此人。
他五感比之常人不知敏銳多少,步入天人之境後更是有了顯著提升。
可即便如此,他竟是沒注意到那邊坐著一個人!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巡天監的監牢裡?”
那人聽到責問,不緊不慢得放下手中書籍,站起身來,朝著趙觀象行禮,尖著嗓子答道:“咱家乃是東廠貼刑官衛卓,特奉皇命,來此督刑。”
他雙手抱拳,朝東邊一抬手,語調依舊是不緊不慢:“陛下親旨,此案疑點重重,高家未必乃確鑿疑犯。非到水落石出之前,不得私用刑罰。”
隨後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瞥了一眼趙觀象說道:“雛虎校尉若要用刑,可是有陛下旨意?”
東廠的太監?
陛下親旨?
趙觀象一時間竟是懵了。
許久不理朝政的當朝陛下,竟是會為了一個小小高家,親自下旨?
寫得不滿意,刪了重寫了一份,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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