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天裡，林奕除了分析案情，白天大部分時候都在和葉南絮假扮情侶，晚上基本都在接受綾婉玉的體罰拷問。
“今天和南絮妹妹去哪了？”
“有沒有擦槍走火？”之類的。
十幾天角色扮演的日子，把他頭都過暈了。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隨著葉南絮和綾婉玉的“姐妹情深”，她倆的穿衣品味和談吐方式也越來越接近。
他每次陪葉南絮逛商場的時候，她都要把紫色的衣服嘎嘎一頓買，美名其曰是“看綾姐姐穿的好看，她也想試試”，婉玉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最近把比較淑女款的長裙嘎嘎一頓買，解釋是說“看南絮妹妹穿的好看，她穿會不會顯得嫩一些。”
有一天兩個人對換著衣服穿出來，把他也徹底整蒙圈了。
而且角色的頻繁切換，讓林奕苦不堪言。
剛剛開始，隻是偶爾白天對著葉南絮叫幾聲“婉玉”，換來她的幾個白眼。
到昨天，他甚至神誌不清的，在床上喊了婉玉一聲“妹妹”，差點沒被她咬死。
他感覺再這麼切換下去，他也不用查案了，屋裡的兩個女人就要弄死他。
不過好在最近幾天外麵的監控人數已經下降到一人，而且律政署裡的吳健，已經明顯對綾婉玉的頻繁彙報感到不滿了，上次她去彙報葉雄的事情，吳健直接找了個借口，說他自己在忙。
林奕估摸著，這苦日子應該快到頭了。
“哥哥，你覺得這個裙子怎麼樣？”
葉南絮今天心情不錯，一大早就拉著林奕出來逛商場了，為了演的逼真，隻要是出軌的情人之間會做的事情，他們都假扮了個遍，當然，除了真刀真槍的那個。
“挺好看的。”
林奕其實看都沒看，心思都關注在案子上，內心還在思考關於鄭廉的事情。這段時間，他對案情重新做了多輪複盤，又獲得了很多新的感想。
他發現，儘管綾婉玉的父親，他的父親，還有葉老三人，本質上都在查一個案子的源頭，但是由於時間跨度不同，其實他們四人能獲取的信息完全不同。
他其實信息最足，站的視野最高。
畢竟，綾啟尚、父親、還有葉老三人查的對象，都是普通百姓的死，他們推理的幕後黑手對象，可猜測的範圍很廣。
任何惡劣性質的社會組織都有可能。
想要快速聯想到鄭廉這一層，幾乎不可能
但是他站的位置不同。
他接觸的案子，是身為市長的副秘書長，核心幕僚之一的葉雄，主動含冤入獄。
這個案件背後帶來的信息量，其實非常之大。
直接把就幕後黑手的身份格局拔的很高，掃除了很多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一般的犯罪組織，遇到葉雄這樣的大人物，都是夾著尾巴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