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跟著那位探員抵達警署的時候,門口還有好幾波正在集結的探員小隊,每個人表情都很亢奮。之前警署的傷亡事件,顯然也對警署造成了不小的打擊,每位探員心中都憋了一股氣,早就想發泄了。
憋屈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找到線索,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那股乾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林奕心裡也是不平靜,徑直往專案組的大樓找老熟人去了。
會議室內何長豐還在做著最後的布控,見到林奕過來,表情尤為意外,之前他還準備特地去探病,結果因為大橋被毀的事情,每天都在日夜連軸轉,就一直沒趕上。
林奕望了眼凝萱的工位,電腦的屏幕都還亮著,一看就是剛走不久,疑惑道。
“凝萱也去現場了?她不是在停職嗎?”
何長豐其實也準備出發了,風風火火地套上大衣,隻來得及簡單解釋幾句。
“她脾氣強,非要堅持參加……正好警署太缺人,她就提前返崗了。”
林奕也知道這段時間警署的雷霆行動,全天候都在組織人力地毯式搜查,正是最缺人的時候,上麵壓力大,下麵人不夠用,彆說停職的了,怕是正在休假的人,都全被緊急拉了回來。
“你來的不巧,敘舊隻能下次了……”何長豐戴上佩槍,拍了拍林奕的肩膀,語氣有些傷感,“周齊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想開點,彆太糾在心裡……”
林奕歎息一聲,快步跟上何長豐的腳步。
“我和你一起去現場,這次的舉報信息恐怕有點問題。”
何長豐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和林奕也算搭檔過了,對於林奕的能力很是信任,而且今天行動之前,他也有過這種擔憂。
這麼久的地毯式搜索都沒有進展,突然就有了線索和舉報,而且還是匿名消息,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但這次的線索經過驗證,已經有了相當高的可信度,前期探查的警力,反饋發現了有人員活動的地下空間,紅外探測設備也進一步證實了消息的可信度。
上麵的高層更是毫不猶豫,要求必須立刻緝拿張氏兄弟歸案,不計代價,全員出動。
出發的路上,林奕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的擔憂,畢竟那位大人物交代的事情,隻能他和婉玉知道,不能散布出去,否則容易引起恐慌。
而且詳細的情況,那位也沒有細說,必須要在他答應邀請後,才能知悉,現在說到底,隻是自己的一種推測。
……
西城的地下空洞內,張振兵一直在焦急地來回踱步,今天從早上開始,他大哥張道明和負責的傭兵頭子就不知所蹤,原本他們都找好了船隻,洛桑也解封在即,眼看著就要脫身,結果出了這樣的岔子。
“外麵什麼情況?”他拎著其中一位傭兵的衣領,語氣愈發焦慮。
“外麵全是探員!我們被圍死了!”
那位傭兵眼神極度不安,甩開了張振兵的胳膊。到了這種亡命的處境,就算張氏能給再多的錢,也沒了意義,此刻也不想理睬這個光杆總裁。而且他的老大也不知所蹤,好像已經徹底拋棄了他們這些兄弟夥,這讓他內心極度憤怒。
張振兵眼神晦暗地望了眼躁動異常的傭兵群體,也知道不能再激怒這些亡命之徒,不然第一個遭受反噬的,就會是他。
他回頭望了眼窩在空洞裡,瑟瑟發抖的幾位高管,知道之前錦衣玉食的人,在這種時候根本靠不上,還得是靠傭兵。
嗯?
他驟然發現一同逃亡的高管裡,少了一位原來專門負責金礦區的高管。
“孟智呢?!他怎麼不在?!”
其中一位大著肚腩的高管畏畏縮縮地小聲道。
“他昨天出去采購物資了,一直沒有回來……”
張振兵拳頭捏的鐵緊,內心疑雲密布。先是大哥莫名消失,傭兵頭子也沒了蹤影。若是要跑路的話,卻又把其他的傭兵和物資全部留了下來,甚至大哥連包都沒有帶走,裡麵還有費了很大功夫才弄來的假身份。
沒了假身份,偷渡更是無從談起。
不知去向的孟智身份也很特殊,他是鄭廉安排在張氏財團的人員,說白了多少帶點盯著他們兩兄弟的意味,確保張氏的巨額灰色收入都在他眼皮底下。
現在鄭廉已經倒台,死刑判決鐵板釘釘,孟智沒了靠山,本應該更加死死抱住他們兄弟兩人的大腿,現在偷摸逃跑更是意義不明。
之前跟著逃亡出來的時候,孟智還信誓旦旦地表了忠心。
局勢愈發緊迫,場外的探員不斷用大喇叭朝傳播著勸降通告。
“裡麵的人,這裡已經被徹底包圍!儘快放下武器,主動投降!”
“武裝人員不要試圖做無謂的反抗,隻要交出張氏財團相關犯罪主謀,可以立功減刑!”
“反抗者罪加一等,下場隻有當場被擊斃!”
勸降喇叭聲音宛如末日喪鐘,不斷傳入隱蔽的地下空洞之中。警署也明顯知道超規格武裝傭兵的存在,很多勸誡話語都是對傭兵說的,不斷瓦解著他們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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