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家裡休養了一天,屁股上的傷也好了一半。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了太子府,跟朱標打聽陸知白那個研究所的情況。
朱標說:“他說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沒有他們造不出來的。”
朱棣當即是捧腹大笑,不信道:
“這也太能扯了,何其不要臉,我去會會他!”
朱標連忙叮囑道:“人家文弱,你可不要欺負他。”
朱棣冷哼一聲,道:“他現在可是父皇和母後的心肝寶貝,我哪兒敢?”
這酸溜溜的醋味,讓朱標隻想發笑。
但朱標還是有些不放心,道:
“乍見之歡,不如久處不厭。父皇他們或許一時新奇。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咱們兄弟。”
朱棣道:“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
陸府。
朱棣一身勁裝,上了門來。
身旁兩個長隨,拎著大包小包的。
陸知白迎出來,笑容滿麵的:“四哥來就來嘛~帶什麼禮,可不是見外了……”
朱棣那張黝黑的臉上也滿是笑容,一副親切熱絡的樣子,說:
“咱這段時間忙,得空就來看看你們。最近怎麼樣?”
兩人坐下,寒暄了一陣子,相互說些客套話。
陸知白心中有計較,四哥這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卻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事。
聊了一會兒,朱棣粗人性格,就忍不住了。
問道:“聽說你最近搞了一個什麼研究所?咱想看看。”
陸知白點點頭,原來是衝著研究所。
他問:“確實如此,瞎搞罷了,不知四哥想看什麼。”
朱棣說:“就是過去看看,瞧一瞧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陸知白起身,道:“今天我也還沒去呢,走,我們一道去參觀。”
兩人走出門,研究所就在兩百步開外的一處大民宅。
朱棣心中嘿嘿冷笑,臉上卻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見到那副豎的牌匾,朱棣點點頭:“嗯嗯,不錯。”
陸知白謙虛道:“四哥想必見慣了世麵,可不要笑話我。”
朱棣說:“怎麼敢笑你!你這研究所,可是什麼都能研究的。”
麵對這家夥,陸知白警惕多了,笑道:
“四哥說笑了,倒不至於什麼都行。有些東西可以想,但做不出來呀~”
朱棣以狐疑的目光打量他片刻,人已快步走進大院了。
院子裡東西雖然多,卻不算亂。
地上以石灰畫了白線,分出許多大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