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春聽了陸知白對免疫係統的講解,猛的站起身來,大步走來走去,滿臉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他兩眼賊亮,不斷的點頭,雙手亂舞,激動道:
“原來如此!原來是叫這個名字!”
他走到陸知白麵前,問道:
“正是因為人的體質不同,所以免疫係統的強弱也不同?體質越好的人,免疫力就越強?”
陸知白不確定的道:“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也不絕對,有的人免疫係統天生有缺陷。”
葉長春點著頭,長歎一聲,說:
“公子解了我多年的疑惑……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行十年醫啊!”
說話間,他已收斂起激動神色,滿麵肅容,對著陸知白,長揖到底!
葉長春慚愧道:“在下、在下隻顧著學醫,修養實在不足,一著急起來就會亂發脾氣,公子見笑……”
陸知白慌忙站起身來,將他扶起,道:
“哎呀,先生何故行此大禮,真是折煞晚輩了……先前的事,我能理解先生的心情,實在是因為對病人太認真負責了,醫德崇高嘛~”
“嗬嗬~”朱橚坐在一旁,樂滋滋的看熱鬨。
陸知白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彬彬有禮的,說話還好聽,真有意思。
劉文軒心中則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雙方的矛盾解除了,而且有交好的意思,他也不會夾在中間尷尬了。
劉文軒露出笑容,輕聲說:“真是皆大歡喜啊。”
葉長春朝他也拱了拱手,說:
“感謝劉兄為我引薦這般出眾的小先生,險些辜負了劉兄的一片好心……”
劉文軒無奈的笑歎道:“你啊……”
葉長春老臉上神色有些尷尬,對陸知白來說:
“我與公子,相見恨晚!今兒晚上我請各位吃飯,權當賠禮道歉,還請三位一定賞臉!”
陸知白此行的目的,是談生意,現在隻是鋪墊。
他笑道:“神醫言重了,什麼賠不賠禮的,就是大家一起坐下交流罷了。”
朱橚滿臉笑眯眯,有人請他吃飯,他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他還想知道,陸知白跟葉長春的生意到底談的怎麼樣。
這般說定之後,葉長春立即是遣了一個夥計道:
“快去天香樓,叫他們送一桌上好的酒席過來,必須在戌時之前……”
張羅了晚飯,葉長春又說:“我得去給張大力治傷了,那個酒精……”
陸知白將瓷瓶放到桌上,說:“隨便用,但那裡也太暗了,不如抬過來。”
葉長春就叫人把張大力抬到這後堂的屋簷下,光線亮了很多。
然後,葉長春滿臉期待的望著陸知白,似乎是想讓他顯一顯身手。
陸知白飛快瞄了一下張大力胸前的傷口,就不願再看了,他晚上還想吃飯呢。
陸知白偏過頭笑道:“葉神醫,我隻會紙上談兵,造一些新奇的藥物。治病救人,還得看你的啊!”
葉長春便道:“好吧。”
然後開始了忙活。
刀具消毒,處理感染傷口。
之後又拿一張煮過曬乾的棉布帕子,小心翼翼的沾了些酒精,輕輕點在了張大力的傷口上。
張大力立刻是齜牙咧嘴起來。
卻是咬牙忍住了,極為堅毅的樣子。
陸知白看到葉長春小氣巴拉的,忍不住笑了,道:
“多用點,狠狠的給他消毒!彆舍不得,我這還有一瓶,不夠再回家拿。”
朱橚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