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貴為親王,平時聽到的各種花言巧語、阿諛奉承,可謂多如滔滔江水。
但從來,沒有人這般激動的叫他恩公。
登時,就叫朱橚心中有一股奇妙的感覺,飄飄然了一般。
隨後。
朱橚升起一股心虛,他可不想偷陸知白的功勞。
哪知張大力認準了他,恨不得起身給他磕一個,拖著哭腔道:
“三位都是小人的恩公……”
朱橚勸了一陣子,倒是好奇:“這麼激動乾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張大力擦擦眼淚,不好意思起來,麵帶愧色道:
“回恩公的話,俺這幾天,過得很好,是俺這輩子,最快活的日子了……”
“躺著養傷,啥也不用乾,三餐還有人送過來,還有人給俺清理傷口。”
“每日的吃食,也好得不得了,每頓有兩個菜呢!
中午就吃的是燉肉,還有一個青瓜炒雞蛋……”
他這般說著,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朱橚呆了一呆,心說,這有啥快活的啊?
咱每天都是這樣過的啊,一頓至少吃六個八個的呢~
轉念一想,他是王爺嘛,自然和尋常百姓不同。
他的心頭頓時有點酸,這就是平民啊。
不管怎麼說,張大力在好轉,這是一個好消息。
朱橚笑容滿麵地說:“這樣很好,你好好養著吧,再有十天半月,就完全康複啦,到時候,又是一條好漢……”
張大力連連點頭,道:“都聽恩公的……”
朱橚說:“好了,你躺下,好好的養著。我要去見我那陸弟弟,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開心的。”
張大力感動道:“小人不敢勞恩公掛記……”
看過他之後。
朱橚與葉長春走出病房。
葉長春笑道:“還勞煩祝五公子,跟陸公子說一聲,醫館的酒精已經不多了!張大力眼見著也快好了,我希望能儘快合作。”
他一點不擔心顯得太迫切,可能會被拿捏。
朱橚說:“好說,此事包在我身上,過會我就去找他。”
朱橚說到做到,從回春堂離開,就往陸家去了。
又見到陸知白,朱橚便興高采烈的,把去醫館的事說了。
陸知白笑道:“就知道五哥出馬,一定手到擒來。”
朱橚嘿嘿一笑,又把張大力的情況描述了一下,感慨道:
“原來被叫恩公,是這種感覺啊……總感覺受之有愧,因為他說的是你。”
陸知白想了想,說:“我倒也沒被叫過恩公。大概是和收到錦旗一個感覺吧。”
那天張大力這麼叫,是為了求他們救救他,並非感謝。
“錦旗?”朱橚又好奇起來。
陸知白簡單給他描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