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一副誇張的語氣,倒真是勾起了陸知白的興趣。
他有些著了慌的問:“百貨樓怎麼了?!”
天可憐見,不會被權貴惦記上了吧?
朱橚神情有些複雜的說:
“皇上賜了一塊牌匾,禦筆親書!滿大街的人看熱鬨呢!你們家,不,咱們家那掌櫃,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
還好我眼疾手快,衝上去拉住他的手!狠狠的按住他的少府穴,再加上魚際心,內關,太衝……於是他又活過來啦……”
陸知白霎時就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
“這怎麼可能?我與他無瓜無葛的……不是,我是說我這等小民,怎麼就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他越說越是不理解,道:“既然都是禦賜的,剛才的聖旨裡為何沒有提?”
朱橚道:“你傻呀!你是商戶嗎?聖旨裡能承認嗎?”
陸知白一想,還真是這樣。
他雖然做著生意,但鋪子什麼的,卻是掛在彆人名下的。
這也是常規操作了,許多大戶人家,甚至官員,都這麼乾。
畢竟成了商戶,那就是賤民了。雖然有錢,但社會地位沒了。
陸知白明白了一些,道:
“怪不得給我的聖旨裡,半個字沒有提生意……”
“但是生意比我做得大的,多了去了,就我得到禦賜牌匾吧?這是為什麼?”
陸知白百思不得其解。
朱橚眼睛轉了轉,笑著說:
“大概是因為名字起得好吧,聽說皇上很喜歡國泰民安這四個字,再加上你製造酒精、花露水,確實有功……”
“這樣嗎?”陸知白勉強收起心中的懷疑,晚上有空自己再好好琢磨。
他回過神,想起朱橚剛才說起英勇救人的事,自己還沒捧場呢。
於是,陸知白好奇問道:“掌櫃要是暈了,為什麼不掐他人中?”
朱橚看著他,詫異道:“人中?對昏厥沒什麼用吧?”
陸知白也很詫異:“沒有用嗎?民間不是一直這麼傳嗎?”
朱橚撓了撓頭,不確定的說:
“嗯,可能也是有點用的。最起碼,會疼,一疼不就醒了嘛……”
陸知白:“……”
他點頭道:“五哥真是厲害啊。”
朱橚謙虛的擺擺手,卻見陸知白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便問道:“怎麼,收到聖旨,你不開心?”
陸知白歎了口氣,說:“五哥,你知道沈萬三吧!”
朱橚想了一想,說:“好像是前朝的一個巨商,早就死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