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的生活步入了按部就班的軌道。
每日裡,他的主要任務便是思考,寫計劃。
待黃昏天氣涼爽之際,便前往大學的工地視察進度。
每隔兩三天,他還會去往工部,查看是否有新聞,探聽朝堂之上有無重大事件發生。
不經意間,好幾天匆匆而過。
大學那邊,辦公樓的框架已然豎立起來,青磚材質,看上去倒頗具幾分大氣之姿。
其他的建築也已經完成了地基的打造,所有的進程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
夜色深沉。
顧禮身穿黑衣,頭戴黑帽,遮得看不出本來麵目。
他從胡府的後門進去,很快就出現在胡惟庸的書房之中。
通明的燭光之中,胡惟庸正在看一個賬本子。
見顧禮過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悠悠問道:“究竟有何事,非要到我家來說?”
顧禮歎了口氣,拱手說道:“胡相國,下官……下官想要辭官或者調任,實在不能再擔任這戶部尚書了。”
胡惟庸聽了,臉上滿是吃驚之色,緩緩抬頭看了過來,哼笑一聲,不解的問道:
“你莫不是糊塗了?戶部尚書是何等的的肥差?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少不了我的幫助。
當初你被貶回老家,若不是我叫人運作,你怎能又被重新啟用為戶部侍郎?這才兩三個月,你就想走?”
顧禮心裡自然明白,臉上滿是慚愧與惶恐。
他低下頭,不敢直視胡惟庸的目光,聲音顫抖著說道:
“胡大人,下官心中有愧,可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說著,他的臉色愈發不正常,手緊緊抓著心口,眉頭緊皺道:
“下官這身子,自從前幾日碰見周王與那駙馬之後,便覺得頗為不適……
已經請多位太醫看診了,都認為下官有心疾,如今需要靜養。”
胡惟庸冷哼一聲,好笑道:“他們兩個,是瘟神不成?”
顧禮沒有應聲。
胡惟庸回過神,笑了兩下,道:“還真是個瘟神……”
即便如此,他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盯著顧禮,說道:
“可笑,你以為這樣就能脫身?就算我放了你,皇上不一定會放人。”
顧禮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胡大人,下官如今進退兩難,實在是彆無選擇……”
胡惟庸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踱步。
顧禮沉默了一陣子,才道:
“自從駙馬來了之後,戶部的許多事務都受到乾涉,下官才疏學淺,實在是難以應付……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