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似乎總那麼短暫。
隻在不經意間,半夜就似過去了。
而陸知白終於發現,原來自己也有神奇能力。
那便是……
熬不得夜。
隻要過了半夜十二點,必然會睡去,就好比《龍的傳人》裡的周星馳。
更漏聲響起,過了子時,陸知白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含混的說: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日再說……”
他那嶄新的海綿體也困了。
朱長樂輕輕應了聲,已是體倦懶言,儘管羞怯,卻也昏昏欲睡了。
她閉上眼,快要睡著了,忽然眼睛又睜開,摸索著,找到麵紗戴上,這才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天光蒙蒙。
陸知白醒來之後,發現床上還有人,倒有一絲詫異。
但見朱長樂閉著眼,黑睫纖長,安靜乖巧。
往常都是她先醒的。
陸知白想起昨夜,不由得勾起笑容,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他的小娘子。
她的麵龐,未被麵紗遮住的部分,仿若羊脂美玉,細膩溫潤。
泛著淡淡的粉嫩,恰似春日裡嬌羞初綻的桃花,明豔動人。
而麵紗之下的臉,看不清楚,但陸知白總覺得這燒傷,並沒有太嚴重。
不然,也該隱約可見才是。
即便如此,他相當守諾,並未好奇去揭開。畢竟是發過誓的。
陸知白隻是端詳著,樂兒的雙眉似遠黛輕描,此時微微蹙著,頗顯嬌柔。
而她的眼睛,睜開的時候,也相當漂亮,盈盈脈脈的,猶如一泓秋水。
陸知白心中想道:“其實娘子也稱得上花容月貌,絕世佳人……那燒傷藥,還是快些尋到才好,這樣總歸影響正常生活……”
他輕手輕腳下床,洗漱去了。
原本是想共進早餐,可結果等了許久,也不見朱長樂出來。
倒是她的貼身丫鬟腳步匆匆地走出來,說道:“駙馬,殿下說,您要上值就先去,不必等她。”
陸知白不禁微微挑眉,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問道:“她可有哪裡不舒服?”
丫鬟強忍著笑,低頭說道:“殿下挺好的。”
陸知白心中就明白了,暗自想道:樂兒這是害羞了,畢竟是小姑娘,一時難以麵對我……
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說道:“好,我知道了。”
於是,他從容地自個兒用餐,然後去工部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