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道:“你們這兒會不會講授那些儒學經典,什麼之乎者也、仁義道德之類的?”
陸知白說:“基本的為人處世道理肯定會教,但不是重點。我們這兒,致力於讓人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朱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睛放光地問道:“這又是什麼新奇說法?”
陸知白耐心地給他大致解釋了一番,又說:
“當然啦,這隻是我預想的效果,儘力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罷了。”
朱楨連連點頭,興奮得兩眼直冒光,沉吟之後,說道:
“我覺得你這教法棒極了,比大本堂有意思多了。”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三姐夫,我想到這大學學習。”
陸知白望著他,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
“不行,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你想來混日子?
大學的名額可是有限的,你彆占了彆人的位置。”
朱楨一聽,頓時仰起了頭,漲紅了臉,說道:
“你這純粹是冤枉我,我還沒開始學呢,你怎麼就知道我會混日子?
我對大儒教的那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是你這兒的機關、陷阱啥的,我覺得特彆有趣,想學。”
陸知白一時間,被他說得無言以對,高深莫測的嗯了一聲。
心想這孩子,倒是適合去研究什麼手榴彈、地雷、魚雷、燃燒彈,甚至是沒良心炮……
他如果來的話,陸知白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並且。
陸知白心中一動,瞬間就想到了該如何最大化地開發這位親王的商業價值。
嘖嘖,畢竟是個天潢貴胄啊~
但是,怎麼可能楚王一提起來,他就答應了。
陸知白輕咳一聲,欲擒故縱的勸說道:
“楚王殿下,您說的這些可都是工匠技藝,在世人眼中那是賤業末流。
您可是堂堂親王,怎麼能屈尊在這兒當學生呢?”
朱楨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立刻是反駁道:
“可是,太子大哥能當大學的院長,我為什麼就不能入學呢?”
他說著,露出委屈之色,嘴巴一撇,道:“就是你不想收我吧,找這麼多借口……”
陸知白想了想,倒是真想起來一個阻礙,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不是,你再好好想想,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我可是院長,必然是要去講課的……”
朱楨頓時睜大了眼,一臉震撼,說道:
“我倒是忘了,原本大家是平輩,現在要被占便宜了……”
陸知白又失笑道:“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你爹是我嶽父啊!這不岔輩了嗎?”
說著他自己都笑出來了。
朱楨先是一愣,隨後擺手反駁,不信道:
“這種話不過是嘴上說說,難道還真有學生,整天對老師爹啊爹的喊不成?心裡明白不就行了。”
他很是不服的樣子,說:“哪有這麼較真的,那豈不是成了求學的阻礙?我隻知道達者為師,其他的都是狗屁。”
陸知白望著他這倔強的模樣,感覺差不多了,笑著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去跟陛下稟報吧!”
朱楨想了一想,點頭道:“好,我得了機會,就和父皇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