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建設的那大學,必然也不是花架子。
午宴之後,兩人又聊了好幾個時辰,直到黃昏時分。
陸知白已經困得頭昏腦脹,強撐著精神,這場會麵務必善始善終。
陶成道卻神采奕奕,神色凝重,一副思索之色。
他道:
“今天和駙馬長談,實在是受益匪淺。駙馬有種種奇思妙想,皆是聞所未聞,給了老道極大的啟發……”
說著,他索性挑明了:
“駙馬的意圖,老道也猜到了幾分。您這春和大學,究竟是何等打算?”
見他神色嚴肅,陸知白也坐直了身子,誠懇地道:
“我們的宗旨是格物致知,經世致用,目的就是聚攏一批有誌於做實事的人才。
再邀請像您這樣專精某道的優秀老師,教學相長,讓各種技藝發揚光大。”
陶成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已經明白了,又問道:
“那駙馬現在請到了哪些人任教?”
陸知白笑了一笑,這個話題倒是有些尷尬了。
但他麵不改色地說:
“眼下倒也有些想法,一些人還在接洽之中。不知名的,有一些老練工匠,知名的便如葉神醫,您,還有郭守敬的後人。”
時間緊迫,他實在來不及找更多的人了,本來也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先把原始的班子拉起來再說吧。
陶成道一聽就明白了,捋著胡須說:
“郭守敬的哪個後人?”
陸知白道:“是郭伯玉的孫子郭雄文。”
陶成道點了點頭,道:
“他家學淵源,積澱甚深,這一招走得妙。”
說著就歎息起來:
“實不相瞞,這大學,引起了種種爭議,老道也有所耳聞。原本不應該摻和這趟渾水,但是這載人的火器……
實在是撓到了我的心坎上啦。若是要培養一批人專精此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遲早是可以做出來的。”
陸知白微微一笑,試探著道:
“那麼道長的意思是……”
陶成道灑脫地笑了笑,道:
“那些反對的聲音和載人的火器,如何能夠相提並論?駙馬若是不嫌棄我老朽,在下便腆顏在大學中任教。”
陸知白頓時大喜過望,起身拱手道:
“先生大義,以後必成大學的頂梁之柱。這火器,以後打仗用處可大了,咱們說不定還能掙掙軍功~”
雙方愉快地達成了合作。
接下來,陶成道表示,他多年未到南京,要走親訪友一番。
這也是向外麵放出願意任教的消息,希望能夠在輿論上有所助力。
送走了陶成道,陸知白站在門口,看著暗沉下來的黃昏,微微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有些時候想做一些實事,就是這般困難……但沒有關係,吾道不孤!”
接下來,時間平靜的滑過,一連七八天過去了。
這一天。
總算是又有一件好事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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