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目光掃過陸知白,倒是未表異議,伸手抓住朱楨的後脖頸處衣服,徑直往一旁拉扯。
有親兵遞來鞭子,臉上有幸災樂禍的神情,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戲。
倘若換成旁人來行刑,朱楨定然不會服氣。
但此刻麵對凶神惡煞的四哥,朱楨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隻能無奈接受。
四哥終究是疼他的,放了不少水。
可朱楨卻似殺豬一般,扯著嗓子鬼哭狼嚎地叫個不停。
打完之後。
朱楨一瘸一拐,裝作身負“重傷”的模樣走了回來。
陸知白臉上掛著盈盈笑意,再次宣布道:
“楚王雖說生性頑皮乖張,卻好學且愛鑽研,頗具實驗精神。
且讓我聽聽他接下來所言,倘若有可取之處,再行獎賞。”
朱楨滿心憤懣與無語,憤憤不平地喊道:
“那你就不能先聽完再打嗎?!”
陸知白依舊笑眯眯的,緩緩說道:
“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可相抵。”
朱楨氣得直翻白眼。
他漸漸回過味兒來,陸知白分明就是想借打他來立威。
唉,自己謹慎了許久,今日到底還是翻了車……
朱楨心中不服,怎可隻有自己挨打。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環顧四周,猛地高聲說道:
“我拿火藥之時,是陸賢給我望風,要罰應當一起罰。”
這一番話,瞬間讓眾人無語,紛紛匆匆望向陸賢。
陸賢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分辯道:
“我沒有,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與你無冤無仇的……”
朱楨冷哼一聲。
確實無仇,不過他就是看陸賢不順眼。
陸知白不禁笑了,他壓根就不信陸賢能跟朱楨攪和到一塊兒。
但這倒的確是個契機。
陸知白淺笑道:
“陸賢之事稍後再說。
楚王,你既然拿火藥去做實驗,想必是有些心得的吧。”
朱楨狠狠地瞪了陸賢一眼,不再理會他。
他說起了對火藥用處的想法。
越講越是興奮,眉飛色舞,全然忘了剛剛才挨了一頓打。
而且,這會兒他又冒出了新的念頭,高聲說道:
“依著這個原理,不單在地上能用火藥,水裡亦是可行的。
往後咱們若有水戰,定能輕易獲勝!”
眾多學生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仿佛在聽天方夜譚一般,隻覺這想法太過大膽。
但也有部分學生,目光灼灼發亮,滿是崇拜地盯著朱楨。
耿小二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