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又去探望了朱長樂,有些擔心。
朱長樂淺笑道:“在母後宮中,你有何放心不下的。”
馬皇後亦笑道:“你若有事,自行去忙便是,我自會照看好樂兒。”
聽其言語,顯然是已知曉朱長樂有孕的消息,但並未聲張。
陸知白忙是笑道道:“那便勞煩母後了,我有些事,欲與三哥相商……”
但下午未能如願相談。
隻因其他幾位兄弟,互不相讓,一同相約前往演武場嬉戲。
比試騎馬射箭。
倘若沒有陸知白這等弱雞充當觀眾,他們便覺少了大半樂趣,硬是將他也拽了去。
朱雄英亦想瞧個熱鬨。
朱標無奈,就也被他們拉扯過去。
倒成就了一段難得的兄弟相聚時光。
一群年輕人,在皇家演武場鬨騰了整整一個下午,總算暫時散夥。
今日,陸知白的認知再度刷新。
古人生活條件雖不如現代,可這體魄,倒是鍛煉得極為健壯……
起碼朱家的這幾個崽子,真仿若牲口一般。
就連看似文雅的朱橚、朱標,拉弓射箭亦是毫不含糊,其實竟也有幾分軍事天賦。
至於其他人,更是厲害。
尤以老二朱樉為最,當真壯碩如牛。
一個如此殘暴之人,卻擁有這般過人的力量,也不知究竟是誰的不幸……
一下午的比試下來,朱棣有些悶悶不樂。
他稱自己前幾日在棲霞受了些傷,影響了今日發揮,才會敗給二哥,略遜於三哥。
朱樉則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要在京師住上一段時日,過些日子咱們再比。”
“二哥三哥足足大了四哥兩三歲呢,確實需要再比幾場。”
朱橚和朱楨在一旁拱火,唯恐沒熱鬨可瞧。
……
用過晚飯之後。
陸知白正在自家宅中,教朱長樂打毛衣。
朱長樂當真是個女紅困難戶。
繡工不佳也就罷了,連打毛衣都比不過陸知白……
原本,陸知白以為自己隻是高中時打過一陣子,看過些視頻,實踐經驗並不豐富。
可相較之下,自己竟宛如行家裡手。
朱長樂望著歪斜不整的針腳,不禁被自己逗笑了,嬌哼道:“不織了,真醜……”
陸知白亦是失笑,覺得甚是有趣,很好笑。
他寬慰道:“這針腳,是一種特殊的個人風格嘛,這叫藝術!……無妨的,權當消遣罷了。”
朱長樂微微歪著腦袋,鬱悶片刻,才對他說道:
“下午我教她們打毛衣,她們很快便學會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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