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是前朝,本朝是本朝,切不可再奢求元朝那般的豪奢待遇。
倘若每個王公貴族,都如元朝時候那般奢靡無度,那建立大明又有何意義?
眾人皆貪圖享樂,很快便會民不聊生,又會冒出王元璋、李元璋之類的人物。
最終,現在的王公,大家一起完蛋,連現在的一點富貴都沒有了……
故而陸仲亨覺得,一個家族的榮華富貴,或許總量有限。
這一代人過度揮霍,後代子孫便無福消受了。
他寧願自己節儉一些,也要讓家族的富貴得以世代傳承。
而若要傳承門第,廣結人脈自是必不可少……
夜幕降臨。
陸知白正在家中翻閱書籍,打算稍過片刻,便就寢歇息。
此時,陸仲亨攜帶諸多禮物前來拜訪。
陸知白無奈,隻得予以接待。
陸仲亨與他聊起今日朝堂之事。
陸知白因未曾上朝,對此一無所知。
陸仲亨感激涕零,說道:
“想必此次,駙馬在陛下麵前為我等多有美言,我等與胡惟庸有所牽連,如今卻能幸免於難……”
陸知白不禁露出一抹淺笑。
要知道,這可是謀反重罪,他怎敢向朱元璋進言?
況且,這次本就不會誅殺這些人,又何須多言。
但既然陸仲亨特意登門致謝,他也不願令彼此尷尬,於是微笑著說道:
“侯爺莫要多想,我不過是委婉提了兩句,便不敢再多言了……”
陸仲亨聽聞,語氣愈發篤定,說道:
“那駙馬好歹也是出了力的。
您如今聖眷正隆,說不定正是這寥寥數語,令陛下回心轉意……”
總之,陸仲亨不由分說,執意要將禮物贈予陸知白。
陸知白無奈,隻好收下這份謝意。
其實他心中明了,陸仲亨此舉或許隻是尋個由頭,借此與他加深關係。
畢竟嫡長子都跟隨自己學習了,陸仲亨又能如何呢?
二人又閒聊數語。
陸仲亨仍是一臉心有餘悸,說道:
“此次胡惟庸謀逆,著實令陛下痛心疾首,也讓我等臣子惶恐不安。
聽聞陛下正下令編修《臣戒錄》,記載曆代悖逆不道之人,以作警戒。”
陸知白點了點頭,又聽陸仲亨說道:
“但陛下還言,要在胡惟庸家鄉定遠縣的縣衙石壁上,銘刻其謀逆事跡,再立一座漆黑的牌坊。我覺著,此計效果驚人,比那書好一些……”
陸知白見他一臉讚同之態,差點笑出聲來,忍俊不禁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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