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簡直氣笑了:
“胡惟庸死了都快一年了,他托夢給你說的?”
陸知白笑著說:
“你不曉得麼?審問他的時候,我和他待了一上午,他與我說了許多治國方略。不愧是相國啊,目光如炬,高屋建瓴……”
朱橚滿臉不信:
“他有這麼好心,又怎麼會謀反?”
陸知白攤手:
“這些手段,大概就是想自己當上皇帝再用吧,結果變成了將功贖罪……”
朱橚眯眼看了他一會,還是不信:
“都賴胡惟庸身上,死無對證是吧?”
陸知白隻是笑。
朱橚便也笑了,說:
“其實我也沒那麼氣,就是不懂,怎麼父皇突然想起對宗室動手?”
陸知白便給他說了,戶部算出來的歲祿結果。
朱橚眼睛瞪得很大,摸著下巴說:“父皇聖明啊!”
陸知白問道:
“五哥不生氣了?”
朱橚挑眉:
“等到五六代,我早就爛了吧,管它洪水滔天呢……
再說,我能做親王,已經是父皇降下雨露了,至於子孫後代……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
陸知白撫掌讚道:“五哥真是有大智慧!”
朱橚忍住笑,立刻改口:
“不對,我很生氣,我們被你坑慘了,你得補償我~”
陸知白哈哈大笑,倒不意外:
“行啊,我前段時間得了好東西。
但你先答應我,以後跟兄弟們提起,就是胡惟庸乾的,萬萬不能抹殺他的貢獻!”
朱橚點頭,一臉揶揄:“對,都是胡惟庸乾的好事!”
陸知白便說:
“之前父皇賞我馬,我要了十匹‘果下馬’,很可愛的,送兩匹給我的侄子玩。”
朱橚照單全收:“給小孩玩倒是正好。”
這果下馬雖然很矮,因為數量稀少,價格比普通馬還貴,乃是貢馬。
果下馬,騎這馬可以從果樹下穿過,是原產中華的唯一的矮種馬,產於廣西德保,所以又叫德保矮馬。
這原本是為朱雄英準備的。
剩餘的馬兒可以找人飼養繁育,等自家娃兒長大,想騎哪個騎哪個。
朱橚又給給給的笑:“這馬給你騎最合適~”
陸知白昂起下巴:“我還有軍功呢,你有嗎,有嗎?”
朱橚得意道:“我沒有,但我有醫書快問世了。你們隻會殺人,我會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