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陸知白親自前去把夏原吉帶進宮來。
夏原吉推著一個兩輪的推車,上麵放了許多保險的宣傳單,是這兩天臨時印刷的。
到了戶部。
陸知白的辦公室已經騰出。
範敏道:“未及裝飾,侯爺見諒。”
陸知白擺擺手,但笑不語。
反正以後他也不常來……
又有四個差役站在一旁,神色不安的向陸知白行禮。
範敏道:“這幾個人,給侯爺差遣。”
這些差役,是朝廷配的。
有些是犯了罪的讀書人,也有罪臣家眷。乾牛馬活,拿微薄工資,比臨時工還要慘。
陸知白帶著夏原吉和四個差役,去派發宣傳單。
他們動手,他負責在一旁和官員閒聊。
一是夏原吉第一次進宮,萬一被人欺負。
二是現場解答大家的一些疑問。
三則是告訴眾人,這些新主意都是胡惟庸提出來的,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啊~
這俊美少年,身著緋紅官袍像穿喜服,越發顯得笑容誠懇,有些官員半信半疑了。
但他們心中也犯嘀咕。
有人疑惑道:“胡惟庸……他怎麼會提出這些?”
陸知白一臉認真:“大概是想著,謀反成功之後,就施行這些計劃,結果……”
有一年老的官員生怕沾了晦氣,連忙說:
“好了侯爺,我們已知曉了,勿要再多提此人!”
陸知白滿意點頭。
替死鬼還是很重要的,哪怕能騙一些小笨蛋,分擔掉一半的傷害也好呢~
一些官員拿著宣傳單,仔細研讀,議論紛紛。
“現在隻有三種保險可選,貨物險,意外險,人壽險?”
“我們哪有貨物?人壽,嗬嗬……”
“咱們還是買個一年的意外險,意思一下算了。”
很多人看來看去,都達成了相似的意見。
又有人歎道:“這意外險隻有意外傷殘和身故,生病了不算?”
陸知白點頭說:“不錯,因生病實在難以界定,疾病險正在考慮細則。”
實話說,他並不想做大病保險,以古代這醫療條件,啥都大病重疾,隻怕褲子要賠掉了……
一行人又來到禦史台署衙。
裡麵正在吵吵。
“陛下竟然設了錢莊,這是什麼意思?實在不是明君所為啊!”
“從棲霞就可以看出來了,恐怕,這隻是一個開始……”
“韓禦史,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怕得罪廣智侯?就算你家裡和他的學生開了親,該說的也還是要說啊!”
韓宜可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胡子一翹,卷起袖子說:
“你憑空玷汙老夫的清白!好端端的扯什麼親事?各位覺得此事不妥,總得拿出些實據來。但棲霞那邊施行,並無差錯!”
“棲霞不過一鎮之地,如何能與天下比?哪怕賠付了一件,也不能證明件件都妥當,此舉實在是有搜刮錢財的嫌疑!”
“不要吵啦!來了……”
陸知白推開大門,走進院內,笑容滿麵的打量著眾人。
哇,好多禦史啊!
有的抱著大摞文書走出來,有的兩人對談,還有以一對多的,青袍綠袍居多,場麵熱火朝天。
大家紛紛拱手行禮:“廣智侯~”
夏原吉一一行禮,給他們分發宣傳單。
眾禦史看了,又是各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