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表哥家如此寒酸,鬆娃向胥慶問道:“二哥,你這些年都在外麵乾些什麼?怎麼會沒有賺到錢呢?”
見表弟問起自己為什麼沒有賺到錢,胥慶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唉,自從我爸去世以後,家裡麵的這些事情都要我自己來弄,尤其是像我媽,她不是一直都瘋了嘛,她要到處跑,總得需要一個人照看呀!”
聽了表哥的話以後鬆娃也很是能理解,因為大姑一直都處於瘋癲的狀態,確實也離不開人。像表姐和表妹都已出嫁,這個家裡肯定得需要一個人來管大姑的生活。
像大姑他們家的這種家庭也有很多的辛酸和無奈,也許有些東西作為旁邊人可能理解不了,但是鬆娃也能體諒他表哥的不容易。
對於表哥凍死大姑的這個做法,鬆娃心裡麵也很是憤怒,但是他轉頭又想了想,但凡是有錢,哪個兒子願意將自己的母親給活活凍死在外麵呢?
不過胥慶這個人也不是很爭氣,這些年了他一分錢也沒有存到,而且他父親在世的時候他也成天在外麵不好好賺錢。
胥慶初中沒畢業就下學去學了磚匠,但是他的技術不好,他在工地上的工錢沒有彆的磚匠高,因為工頭不看好他的技術。
所以他經常是沒有活乾的,有時候乾乾就沒有人請他了,所以他沒有賺到錢。但是他卻是一個十分愛麵子的人,而且喜歡吹牛這些事情他是肯定不會告訴他自己的表弟的。
他把自己的無能全部都歸咎到了他那個瘋子母親的身上。胥慶的老婆是他從雲南偏遠山區弄回來的,個子很矮,長得也十分的醜陋,但是像他這種沒有能力的人能娶到老婆已經很不錯了。
他的老婆娶過來以後為他生了一兒一女,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倒也是很勤快。
鬆娃看著他這個表哥真的是家裡麵太窮了,也挺可憐的,於是他看著胥慶問道:“二哥,現在大姑死了,你有什麼打算?”
胥慶聽了表弟的話之後,笑了笑說道:“還能有什麼打算,跟以前一樣唄,打打工賺點錢養活老婆孩子就行了嘛。”
鬆娃聽了胥慶的話之後,笑了笑說道:“那你去工地上乾活穩不穩定?是不是常年都有活給你乾?”
胥慶笑著說道:“這個說不好,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沒有的時候我就回家幫你嫂子乾地裡麵的活,有了我就去乾,反正一年到頭是存不到一分錢。”
鬆娃聽了胥慶的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想不想跟著我乾?我一個月給你開2000塊錢的工資,包吃包住。這樣你一年到頭下來怎樣都能夠存個2萬塊錢。”
胥慶聽了之後他心裡當然樂意了,但是他表麵上不能表現出來他對鬆娃說道:“等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吧,再看看屋裡麵怎麼安排再說。”
胥慶的老婆這時正在廚房裡麵忙著準備午餐,明玉也在那裡幫著打下手。這個事情隻是鬆娃暫時給胥慶提了一下,他也沒有告訴明玉。
因為鬆娃覺得自己現在日子好過一些了,也想幫助一下胥慶,讓他脫離這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不一會兒飯做好了,胥慶的老婆將飯菜全部端到了飯桌上,然後對著鬆娃說道:“弟弟呀,來我們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的,就隨便做一頓家常便飯,你們將就著吃吧!”
鬆娃聽了嫂子的話以後笑著說道:“嫂子也彆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吃啥都行,我們主要是想來看看你們。”
這時明玉也領著兩個小孩一起坐到了飯桌上,對著胥慶夫妻倆說道:“我看這飯菜都不錯了,吃吧!吃吧,也沒有什麼好講究的,都是自家兄弟!”
說著大家都坐了下來,開始吃起飯來。胥慶拿了酒瓶來,準備給鬆娃倒酒。鬆娃立即擺擺手對胥慶說道:“不喝!不喝,我等一會還要開車呢!”
聽了弟弟的話之後,胥慶笑了笑說道:“你看這大過年的來了哥哥這裡,連個酒也不喝,那多不好!”
明玉在一旁立即笑著說道:“主要是他要開車,我們下午回去還有自己的事情,所以說不能喝!”
聽了明玉的話之後,胥慶這才將酒收了起來。於是坐下來對著鬆娃夫妻倆說道:“唉,自從我媽死了以後,那些親戚朋友們都不和我來往了,其實哥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呀,你想我要條件好怎麼會將自己的媽媽放到外麵呢?”
鬆娃聽了表哥的話之後,看著胥慶說道:“你這麼做確實大逆不道,不管有什麼苦衷,也不應該將自己的媽媽放在外麵凍死呀,你有什麼困難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幫幫你!”
胥慶聽了鬆娃的話之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兄弟呀,你是沒有攤上這樣的母親,你可能體會不到,我這個媽常年瘋癲,有好幾次她都跑丟了。
我們丟下所有的事情到處去找她,而且她那屋子裡麵臟的很,她從來也不會收拾,這些都得要我們來給她收拾,包括她的衣服隻有我們來洗。生活起居全靠我們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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