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蹲下身來,有些好笑的看著小小的自己。
但小蘇棠似乎並不在意麵前陌生的姐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蘇棠手裡那小小一捆鬼祟。
“它不舒服。”小蘇棠篤定道。
“它要是舒服了我們就不舒服了。”蘇棠失笑,她伸出手,揉了揉麵前小蘇棠毛毛糙糙的小腦袋。
福利院裡為了方便管理孩子們,大部分都是讓孩子剪了短發。隻可惜小蘇棠是周戴剪的,一頭烏黑的頭發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還是後來李嬸心疼,養了好久才養回來的。
手中被纏住的鬼祟開始晃動,似乎有些焦躁了。蘇棠望著年幼的自己,知道時候到了。
“來吧,時間不多了。”蘇棠將手中的紅繩提溜起來,舉到了小蘇棠的麵前,“你不是說它不舒服嗎,來吧,解開這個繩子。”
小蘇棠半信半疑地看著麵前這個忽然出現的奇怪的大人,有些猶豫。但是眼見著蘇棠手中的那個小東西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強烈,小蘇棠還是放不下心來,終於伸出了手去,觸碰到了那個紅色的繩結。
就在她觸碰到那紅色繩結的一刹那,一道藍色的光自小蘇棠的手指尖噴湧而出,一瞬間靈力暴漲!
蘇棠眼疾手快地收回了鬼祟,小蘇棠則尖叫一聲,趔趄著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了凳子挪動的聲音,以及什麼人衝上樓梯的聲音。
“有人來了——我該走了。”蘇棠直起身來,轉身握住了門把手,“放心吧,明天就會有人來找你的,跟著他走就好了,拜拜啦,以後見。”
小蘇棠似懂非懂地看著她。就在嬰幼兒室的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秒,李嬸出現在了樓梯口。
“棠棠!你怎麼出來了!”李嬸慌忙抱著小蘇棠,左看右看,生怕她出什麼問題。
“李嬸——我沒事。”小蘇棠小聲道。
見狀,李嬸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將小蘇棠扶了起來,拉著她向樓下走去。
“快回去睡覺吧,已經太晚了。”
臨走前,小蘇棠回頭望向嬰幼兒室。那扇門仍然緊閉著,好似剛剛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另一邊,特殊事件處理小組值班室。
李成剛正昏昏欲睡之時,麵前的監測儀忽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李成剛瞬間驚醒,撲到了監測儀上麵。
“靈力暴漲……?”李成剛皺眉道。他將坐標輸入到計算機中,彈出來的是華福福利院的照片。
“霍,這個靈力量可以啊,可惜是個孤兒。”李成剛嘖嘖道。他將本次警報記錄在冊之後,又看向放置在一旁的學員名單。
“這麼看,這一屆的學員都很厲害啊。”
蘇棠進了門之後,來到了一個一片漆黑的環境裡。她剛一進去,就見到任青青已經在裡麵等她了。
“怎麼樣?沒遇到什麼問題吧?”
“沒有,就是見到了幾年前我姥爺幫我激發靈力的時刻。”任青青擺擺手,“誰家好人激發靈力的方式是直接抓來一個鬼祟來激發啊,就不怕揠苗助長嗎?”
剛剛才親手把鬼祟遞給自己的蘇棠:“……”
幾乎每一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靈力,隻不過分多少罷了。靈力多的人,能看到陰氣的具體形象,這種人在受到激發的情況下,能將自身的靈力自主的使用出來。
大部分靈力多的人都是從父輩那裡繼承的,這些人的激發一般都是由父輩們抽取一絲陰氣用以激發靈力。但也不排除有些人不是繼承,而是天生的靈力充沛,這樣靈力的激發就純屬運氣活,有的人運氣好一輩子碰不上鬼祟,靈力也就不需要被激發,有的人運氣差,早早碰上了,靈力被激發,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一腳踏入了修行界。
比如任青青,她就是她姥爺幫她激發的;再比如陳柏臨,他是自己小時候撞了邪,稀裡糊塗地就激發了。
像蘇棠這樣,自己給自己激發的,非常少見。
這麼說來,還得感謝這個小東西,若不是它聯通了時間和空間,她可能還辦法完成自己的激化。
蘇棠望向自己手中那個已經平靜下來了的小東西,心中想道。
“話說回來,沈寒翡去哪裡了?”蘇棠問道。
另一邊,沈寒翡剛踏進那個衣櫃,就驚覺周圍的場景產生了變化。
等緩過神來後,他定睛一看——竟然回到了沈家本家!
自他十六歲正式掌管了她母親留下的企業之後,他就搬出了沈家,自立門戶了。
但現在,他身處在一個裝修精良的書房中,正是她母親在沈家的專用書房。一個女人背對著他站在桌前,似乎是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她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了沈寒翡愣怔的眼神。
那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後,一抹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
“你還是長得更像我一點。”她輕聲道,“寒翡。”
沈寒翡一句話沒說,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前方邁去。
沈瓊瑜,沈寒翡的親生母親。在沈寒翡出生後不久,她突兀的發表了將要離婚的消息,並咬死了沈寒翡的撫養權,原本圈內人人豔羨的金童玉女一朝反目成仇,甚至因此對簿公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沈寒翡出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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