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解鈴還須係鈴人,此刻,蘇棠帶著任青青他們三人借著月色翻進了一家高檔小區。沒往裡麵走多久,就看見了周戴的家。
“嘖嘖嘖,一個福利院的院長和一個小公司的老板,居然能住得起這種規格的彆墅,這倆人是貪了多少啊。”任青青嘖嘖稱奇道。
“你確定這種方法有用嗎?”沈寒翡戳了戳蘇棠,有些猶豫,“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
“放心吧,肯定不會的。”蘇棠肯定地說道,“首先,那小孩的怨念是絕對衝著周戴來的,那麼他的父母也肯定會將怨念轉移到周戴身上,不用擔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其次,我們有陳柏臨。”
蘇棠指了指身後的陳柏臨,後者適時地拿出了一遝符紙,沿著周戴家的院牆貼了一圈。
貼完之後,隨著陳柏臨念咒的聲音響起,符紙漸漸散發出點點藍光,這些光線組合在一起,逐漸向上延伸,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淺藍色的透明穹頂,將周戴家罩了個嚴實。
“有了這個東西,就不用擔心外麵會被察覺了。”蘇棠笑道。她率先翻過了院牆,穿過了保護罩,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見狀,剩下三人也翻了進去。
幾人悄悄繞過攝像頭,在黑暗中潛行,最後摸到了牆角邊上。在確認了裡麵的人就是周戴和她的丈夫之後,蘇棠將手中的紅繩解開,放了進去,連帶著那兩張聚靈符一起扔了進去。
這邊,周戴正急急忙忙地跟自己丈夫在收拾行李。
自從昨天晚上參加完晚宴之後,她先是不由分說被拉到慈善基金會裡麵去辦理離職手續,那好些管理人員跟要吃了她一樣,仔仔細細地審問她,生怕她拿走慈善基金會的一塊錢。
好不容易接受完了慈善基金會的盤問,她又被警方叫過去了解董洪衛貪汙腐敗的事情,把她扣在那裡足足大半天,幸虧當初他們做事的時候手腳乾淨利落,處理的天衣無縫,一時間警方也查不出來什麼,這才逃過一劫。
等周戴從警察局裡麵出來之後,她深知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一旦對方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沒辦法,她隻好跟自己丈夫打了聲招呼,二人連夜收拾行李,準備去國外先躲一陣子。
“你看看你,這乾的是什麼事!”周戴丈夫抱怨道,“早知道這件事這麼麻煩,昨天就不讓你去慈善基金會的晚宴了!”
“這誰能知道啊,還不是都怪蘇棠那個死丫頭!”周戴憤憤道,“誰知道那死丫頭攀高枝還攀了個鳳凰枝,能賴我嗎!”
就算周戴急著要走,她也舍不得這麼多年以來貪下的這麼多錢。周戴向來奉行掙多少花多少,這些年貪下的錢全買了金銀珠寶,車子房子,還有大量的奢侈品,一時間裝都裝不下。
“該死的,又裝不下了!”又一個箱子被滿滿的高端衣服鞋子塞滿之後,周戴抱怨一聲,向樓上走去,打算再拿幾個箱子下來。
“你就不能扔一點嗎,這麼多東西咱們怎麼帶啊!”
“廢話,這些東西扔了你再給我買啊!”周戴罵道。底下她丈夫嘟噥兩句之後,也不說話了。
就在周戴翻找箱子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從背後鑽了出來,到了她的身後。
周戴打了個寒噤,感覺房間忽然變冷了不少。她隻當是倒春寒,沒想太多就準備拿著箱子下去。
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一張女鬼的臉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周戴尖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僅僅是一秒的時間,曾經恐怖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那張鬼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甚至曾經在晚上的噩夢裡都能見到。
周戴臉色慘白,捂著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不容易能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的時候,周戴立馬爬了起來,四肢並用地向樓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