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踏入孟府的那一刻,驕陽似火,萬裡無雲。
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傾瀉而下,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炙烤得失去生機。
孟清妍仍跪在老夫人的院門口,那怨毒的眼神像鋒利的刀刃,在瞧見孟清和的瞬間猛地投射過去,令人不寒而栗。
五月的天氣熱得好似能將人蒸熟,孟府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熱浪包裹。
孟清妍的麵色蠟黃,汗珠如豆般滾落,整個人仿佛被這酷熱的天氣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孟清和無意與他過多糾纏,她輕甩衣袖,轉身朝著自己的春熙閣走去,心中盤算著建倉庫的事宜。
春熙閣中,微風透過雕花窗欞,帶來絲絲涼意。
翠綠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夏日的秘密。
“小姐,你今天賺到錢了嗎?”剛一進春熙閣,春蕊那清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滿臉期待地迎了上去。
孟清和連忙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畢竟此刻春熙閣人多眼雜,她不想讓算卦賺錢之事被太多人知曉。
春蕊心領神會,趕忙捂上嘴,乖巧地將孟清和讓進屋內。
不多時,小丫頭們手腳麻利地端來一盆冰涼的井水,井水清澈見底,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孟清和迫不及待地用井水擦拭臉頰,頓感暑氣消散了幾分。
緊接著,一碗冰鎮的酸梅湯被端了上來,那酸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無疑是這炎炎夏日中最誘人的美味。
孟清和回府前就已脫下算卦的長袍,裡麵的便衣此刻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她迅速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整個人頓時覺得清爽舒適了許多。
坐在梳妝台前,她開始細細地盤算起今日的收入。
在春熙閣建倉庫之事,孟賀堂已然應允。
隻要錢的部分由她自己出,剩下的隻需找管家安排幾個工人動工即可,原材料的采購也交由管家負責,她隻需確保錢給到位就行。
孟清和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子,從中分出一半遞給春蕊,鄭重地說道:“去,拿著這個錢找管家,讓他給我找些靠譜的工人把倉庫建起來,剩下的就當作是給他的辛苦費。”
春蕊接過銀子,卻挑起眉毛,一臉不解地說道:“姑娘,您這也太大方了!建個倉庫,二三十兩銀子足夠,您居然給了五十兩。”
孟清和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春蕊,這求人辦事啊,就得給足好處。往後不知還有多少事要仰仗管家幫忙,現在給足了錢,讓他有利可圖,日後辦起事來,他自然會優先考慮咱們。”
孟清和輕笑著拍了拍春蕊的肩膀,又從口袋裡翻出幾小塊碎銀子,說道:“春熙閣建倉庫這段時間,工人們來來往往,閣裡原本的婆子丫鬟也跟著忙碌。這些碎銀子拿去給大家分分,權當是辛苦錢,讓她們買些點心解解饞。”
春蕊看著那幾小塊碎銀子,並未伸手去接,反而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姑娘,這些婆子丫頭每月都有俸祿拿,您這般厚待她們,就不怕把她們慣壞了?”
此時,桌上的酸梅湯裡冰塊尚未完全融化,孟清和端起碗,暢快地喝了一大口,笑著解釋道:“春蕊啊,想要馭下,就得恩威並施。這段時間你給她們立的規矩已經夠多了,現在給些好處,她們才會更死心塌地地聽咱們的話。至於銀子,你放心,這幾日我算卦賺了不少,錢的事兒不必擔憂。”
春蕊這才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小姐,這兩日出去擺攤可還順利?您那三清真人的名號真能幫您算卦看相?萬一被老爺知曉了,那可就麻煩了。”
孟清和手持蒲扇,輕輕扇動,一臉俏皮地說道:“山人自有妙計,這你就無需操心啦。”
說著,她目光轉向桌上還剩大半的冰鎮酸梅湯,思索片刻後說道:“去,找個小丫頭盛一碗給我那還在罰跪的二姐姐送去。”
春蕊一聽,頓時急得直跺腳,眉頭擰成了麻花,高聲說道:“她那般欺負您,您還想著給她送酸梅湯?姑娘,您的心也太軟了!”
然而,孟清和笑到:“好春蕊,你就聽我的吧,放心,我心中有數,我那二姐姐,未必肯喝。”
春蕊無奈,隻好找了個小丫頭將酸梅湯送去。
可沒過多久,那小丫頭便哭哭啼啼地跑了回來,哽咽著說道:“二姑娘不僅把碗摔了,還打了我,說小姐是故意嘲笑她。這次算我倒黴,下次她定會報複,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
春蕊心疼地摸著小丫頭的頭,皺著眉毛不忿道:“二小姐真是不識好歹。”
那小丫頭又接著說道:“不過,正巧這一幕被孟老夫人瞧見,老夫人當即就生了很大的氣,狠狠地斥責了那二姑娘一頓。”
過了一會兒,春蕊將建倉庫的相關事宜安排妥當,回到春熙閣。
隻是她的臉上不見輕鬆,反而心事重重。
孟清和見她這般模樣,剛要開口詢問,門房的小廝便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三姑娘,有您的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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