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站在下麵衝我伸手:“烏眼兒哥莫怕,我們到處看過了,啥子都沒得!”
他抬頭看我的樣子就跟給兒子拋高高的小父親一樣。
我回頭瞅了眼那白毛正在試圖衝過來,這王八犢子護甲太厚了,再跟它糾纏純粹是乾耗,我直接從這洞裡跳了下去。
這洞口距離地麵不高,正好是一個緩坡,溜進來以後順坡就滑了下來,我站穩後望向洞口,卻沒見那白毛怪物追過來,隻聽見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在頭頂走來走去,我這才想起來,這貨沒眼睛,那兩個耳朵估計也被毛堵死了,全靠我們剛才太能蹦躂。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山洞挺寬敞,四周岩石參差交錯,裡麵確實是沒什麼活物,但東西卻不少,擺在地上也看不清是什麼。
這山洞正中也有一個石堆,奇怪的是竟然燃著一個火堆,赤紅的火苗極其鮮豔,將整個山洞映得暖烘烘的,怪不得我在洞口就覺得熱呢,這山洞裡水分極少,洞壁都乾燥泛白了。
陳小花就安靜的臥在那石堆邊兒上,也不亂鬨。
“這裡頭你們都看了?”我回頭問陳誌。
這洞裡火光搖曳,仿佛整個洞穴都在跟著擺動,透著股莫名的熱烈。
陳誌說:“瞄了一眼嘛,當時急得遭不住。”
光頭此時正靠坐在牆邊,捂著肩膀直哼唧,我過去蹲在他邊兒上,沒等我跟他說上話,身邊就站過來倆人。
我抬頭一看,是秦晃和秦瑤,他倆的眼神十分複雜,有質疑,有震驚。
秦晃直接揪著我的領子把我拽了起來,他看著我,神情激動,一時半會兒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最後盯著我的臉頰和脖子問道:“這是什麼?你身上怎麼會突然長出這種圖案,我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你?”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才想起來,我身上的紋路應該是再次顯現出來了。
秦瑤還算冷靜,但秦晃就不行了,我還從沒見過他這麼不顧形象,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這時陳誌趕緊湊過來試圖插到我倆中間,臉都急紅了:“莫慌莫慌,有話慢慢擺,這年頭哪個還沒得點愛好嘛。鴿子血聽說過沒得嘛,一激動就顯出來的紋身,我們烏眼兒哥就是這種紋身,沒得啥子特彆的意思哈。”
結果秦晃根本不理他,一雙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我,我使了點兒勁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就算是不是我又怎麼樣,你要乾嘛?”
秦晃喘著粗氣,像在抑製著什麼激烈的情緒,脖子上的筋都緊繃著:“如果你跟他們不是一路的,我什麼都不會做,但如果我查到你們是一路人,那就……你死我活。”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就像多年來隱忍的情感都有了發泄的出口,這恨意濃烈到讓人膽寒。
可他剛說完這句話,我眼前一花,隻聽“砰”地一聲,陳誌將一塊石頭掄到了秦晃耳後的位置。
秦晃本來情況就不太好,挨了一下後直接坐在了地上,秦瑤嚇得驚呼一聲,趕緊撲過去查看他的傷口,隨後抬眼警惕地看著我們。
彆說她了,我都嚇一跳,連牆角的光頭都不哼唧了。
“陳誌,你啥時候拿的石頭,而且你打他乾嘛?”
陳誌看起來又急又慌,說話都語無倫次的:“我我我,我一下來就撿到起咯。你那個紋剛剛冒出來的時候,他們看你的眼神就不對頭,咋個辦嘛。你剛剛救了他,他還要弄死你,咋個辦。我我我還打了他的,我襲警咯,要不我們把他們敲暈,趕緊跑了算求烏眼兒哥!”
這話聽得我眼皮一跳,另一頭的秦瑤更是嚇得不輕,一邊擋在秦晃前麵一邊儘量鎮靜地與我們交涉:“你們誤會了,他隻是一時著急,而且他早就不是警察了,如果你們今天讓我們安全離開這裡,我保證什麼都不會發生。”
聽了這話陳誌趕緊說:“啊,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是警察那更沒得事了,連襲警都算不到,我們就把他們敲暈快跑噻。”
秦瑤怎麼都沒想到他是這個腦回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看得出陳誌這會兒慌得要死,剛才在上麵的時候光頭半死不活,我生死未卜,他又發覺剩下兩個外來人狀態不對,八成是絞儘腦汁想了很多。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陳誌,你先彆急,他現在不能把我怎麼樣,而且你都這麼有種了你在怕什麼?”
一開始我把槍要回來就想著再也不能給他了,但沒想到會啞火,這下這槍就在上麵扔著,誰也彆用了。
陳誌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可是他說如果你咋樣咋樣,就和你你死他活,現在來看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要跟他拚命,太可怕嘍。”
“行了,那都是沒有影兒的事,這心讓你操得,稀碎。”
安撫完陳誌後我有來到到秦瑤和秦晃麵前:“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摻和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這次,我就是出來接個定製單而已,肯定還是得儘力保你倆平安,合同結束你們愛乾嘛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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