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著這貨的鱗片能堅實到這個程度,它似乎很得意,瞪著一雙詭秘的黃眼睛看著我。
我也不是榆木腦袋,既然知道了它鱗片堅硬自然也不會再去自討苦吃,反手就朝它柔軟的腹部捅去。
這怪東西看到我的動作猛然從水裡蹬出一條腿來,它的腳蹼上同樣長著尖利的指甲,我一個躲閃不及就被它的利爪劃破了衣服。
我的眼眶有一瞬間開始控製不住的發熱,非常想把它按在地上揍,但我的理智告訴我旁邊還有外人,不能衝動,至今為止我的身世撲朔迷離,我甚至不敢隨意在其他人麵前露出我那不為人知的一麵,在場的人我隻能信任張海。
那長著鱗片的怪東西給我一腳以後直接翻身躍進了水裡,這時邊上的劉朝榮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這應該是水虎,這個東西凶殘得很,要吃人的,快上來呀!”
我也沒聽懂水虎是個什麼東西,但這會兒我是不打算硬拚的,就算打死它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將自身暴露太多反而不好。
那所謂的水虎已經沉入水中,這會兒水麵上隻剩一圈圈漣漪,我跨著大步向岸上跑去,與此同時張海大喊一聲:“小心!”
我回頭一看,果然水麵赫然劃出一條水痕,那水虎像鯊魚一般向我衝了過來,我想到它那駭人的利爪,怕是一下就能割斷我的腳筋。
這水都要混成抹茶湯了,我也看不清它的動作,跑又跑不過,我心一橫,在它瞄準我的方向衝過來的時候一個猛子往旁邊紮了過去。
我再次沉入水裡,儘管這對我非常不利,但同時卻也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借著河水的掩飾我開始放任自己體內那股熱流湧入四肢百骸,一股熟悉的力量在我身體裡噴薄而出。
與此同時,我的五感變得更加敏銳,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右前方傳來了一道波動,我沒忘那玩意兒的爪子有多鋒利,於是依然抬刀去擋,同時估量了一個大概是它頭所在的位置,朝著橫向揮出一拳,儘管是在水裡,但我的速度依然可觀,就算是被卸了一些力度也夠它吃一壺了。
果然,我一拳砸中了什麼軟中帶硬的東西,八成就是它的腦殼,而抵在我刀刃上的爪子也撤走了,大力總能出奇跡。
那東西估計是被這一下刺激到了,短暫的停留後再次向我衝了過來,在水中帶來一股急流,我沒有與它硬碰硬,而是急忙翻身繞到了它的背上,同時飛快地將我自己的外套褪了下來兜在了它的頭上。
這貨的腦袋一被蒙上就開始發了瘋似地掙紮,而我順著他那顆鹹菜頭一路找到它的胳膊,用衣服袖子把它兩隻爪子也死死纏住,我抓著這個機會一刀插進它的胸口,也不知道它長沒長心臟,但誰讓他脖子上也長著鱗片,讓人根本無從下手,也隻能賭一把了。
它還想轉過身來用腳蹬我,它轉我就騎在它背上跟著轉,我們倆頓時就成了洗衣機。
這時我又聽見“噗通”“噗通”兩聲入水聲,我心裡暗道不好,估計是張海他們看我太長時間沒露頭,水裡動靜又大,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兒。
我勒著這隻水虎的脖子趕緊浮出水麵大喊:“我沒事兒!”
下一秒我整個人又被拖下了水,這玩兒的力度是真大,跟我比起來也就遜色一些,在水裡那是真夠難纏的。
下了水的是張海和波拉特,波拉特可算是舍得把穆拉放下了,他倆幾下就撲騰了過來,我一個咬牙,勒著水虎的脖子將它揪出了水麵,它的力氣依然大得出奇,活蹦亂跳的沒一丁點兒要死的跡象,看來胸口不是它的命脈。
波拉特和張海一看我們出了水,趕緊一頓亂拳砸在被蒙住頭的水虎身上,但這水虎那身銅皮鐵骨哪兒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張海一拳砸在它堅硬的鱗片上自己都疼夠嗆。
不過他們的攻勢就算再沒用也讓水虎感受到了人數上的壓製,它竟然借著我的力抬腿蹬飛了波拉特和張海,然後瘋了一樣撕碎了綁在它頭上的衣服,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水裡。
張海和波拉特直接被踹到了岸邊,他倆爬起來以後看我還立在水中,同時伸手使出吃奶的勁兒把我往岸上薅,我抓著他們的手直接被拽到了岸上。
剛一落地我就聽見身後“哢噠”一聲,然後就是什麼東西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我還沒看見怎麼回事兒,張海卻後怕地說道:“那狗操的玩意兒差點兒咬著你,那一口牙跟特麼鐵耙子一樣。”
我回頭瞪了一眼在旁邊快嚇癱了的劉朝榮,這不靠譜的東西,我算是知道這地方為啥可以放心的不設欄杆了,真夠邪性的。
“真夠難纏的,趕緊走吧,耽誤太多時間了。”
我特意給自己的脖子和臉抹了不少淤泥,省得惹人注意,我剛要去拿我的背包,身旁的水麵卻再次破開,那水虎竟然徑直從水麵竄了出來,張開它那張巨大的嘴一口咬住了躺在地上的穆拉。
它叼著穆拉的腿就拖進了水裡,這一幕就發生在一瞬間,而一旁的波拉特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反應了過來,他一個飛撲過去抱住了穆拉的上半身,說什麼也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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