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刀之後,他們就沒再折騰我了,那個為首的男人又指了指劉朝榮:“你過來。”
劉朝榮看了我一眼,也沒猶豫,直接走到了那男人跟前。
男人二話沒說抽出一把短匕首就捅在了劉朝榮的右胳膊上,劉朝榮忍不住“啊”了一聲,隨後竟然開始哈哈大笑,他兩眼亮晶晶的,盯著那男人說道:“你們會完蛋的!”
那男人沒說話,看著劉朝榮的眼睛抽刀又捅到了劉朝榮左胳膊上,而劉朝榮還是痛呼,但仍然大喊道:“你們馬上就要完蛋嘍!”
我不知道劉朝榮說得是什麼意思,估計那些盜獵販子更不知道了,這些人原本還氣定神閒的,這會兒被瘋瘋癲癲的劉朝榮搞得有點兒底氣不足了。
那男人看劉朝榮還在笑,瞪著眼睛再次將刀子捅進劉朝榮的大腿,這一下疼得劉朝榮直接跪在了地上,刀拔出來的一瞬間我心臟一緊,生怕劉朝榮被傷到了動脈,好在並沒有,他反而張開流著血的雙臂,嘶聲歡呼著:“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隱忍對盜獵販子來說不值一提,他們活殺過的動物太多了,那些動物比我更能忍,但像劉朝榮這麼瘋的我估計他們見得不多,為首的男人之前一直沒什麼情緒波動,這會兒連他都忍不住皺了眉。
他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那男人再次抬起手中的刀子,這次我實在忍不住出了聲,不然我真感覺他會把直接把劉朝榮抹了脖子。
“誒!不是說兩個換一個嗎?”
我用下巴點點光頭的位置,說道:“我這個朋友,該讓他們帶回去了吧?”
男人估計是被劉朝榮搞煩了,這會讓看向我的眼神也十分不善,聽了我的話以後他直接把胳膊移到了光頭腦袋上頭,刀尖直愣愣地對著光頭的脖子,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鬆手讓刀墜了下去。
“臥槽你……”
那一瞬間我下意識地撲了過去,卻被身後的人一腳踩住了後背,那匕首閃著寒光直線下墜,刀尖一下紮在了光頭的脖子上然後掉落在一旁。
小匕首重量不大,這一下還不至於紮進去,但是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印子。
好在是虛驚一場,我這一句話要是讓光頭死這兒了,那我這輩子算是完了,我低頭掩藏了泛紅的眼睛,剛剛那一瞬間,我總感覺自己又發生了什麼變化。
但事情還不算完,那男人警告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撿起刀子就近捅在了劉朝榮的膝蓋上,劉朝榮依然痛得大叫,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對盜獵販子的攻擊性一直保持著高度認可,但是喊完了疼他就開始輸出自己的東西。
我離得近,清楚得看見那個男人將尖刀插進劉朝榮的膝蓋後還左右擰了幾下,我甚至能聽見刀子摩擦骨頭的聲音。
這一幕讓我喉嚨一緊,這還是第一次,我對人類產生了堅定地、毫無保留的殺意。
劉朝榮原本疼得臉都皺了,抱著腿哎哎直叫,叫完了那個表情就直接絲滑轉成大笑,他咧著大嘴看著領頭的盜獵販子:“要不你把我的皮剝了吧?毛領是做不了了,但是可以做個皮夾克。”
他這個發言有點兒滲人,搞得盜獵販子都有點兒懷疑他的精神狀態了,劉朝榮看他不說話,像小狗拜人一樣把兩隻手並在胸前。
“手還能煲湯,就是有點兒死皮你要燉久一點。”
說著他又用手咧開自己的嘴岔子給盜獵販子看:“我的牙保護得特彆好,一顆蛀牙都沒有,要不要拔了給你媽做副假牙?”
這下盜獵頭子真讓他惹毛了,橫著揮出一刀直接鏟飛了劉朝榮一塊頭皮,硬幣大的頭皮帶著他為數不多的頭發掉在了地上,直接被大風吹跑了。
劉朝榮捂著腦袋慘叫一聲,“嘶嘶”地喘了幾口氣以後用一種好奇地口吻問道:“難道你沒有媽媽?那給你爸也行,真是可惜了,你不砍我腦袋還能做頂假發。”
這下彆說盜獵販子了,張海都受不了了,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劉朝榮身後連聲說道:“大哥我求你了,你可彆說了!”
然而劉朝榮不聽,反而站起來對著盜獵頭子大喊:“要說!憑什麼不說?我就要說!”
大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傷口的血液順著額頭劃過他的眼睛,他舉起手臂指著在場的每一個盜獵販子:“你們殺了我!把我分屍!把我切碎!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會是你們的罪證,隻要我還有一塊血肉留在這個地方,你們就得付出代價!你們沒有辦法把我挫骨揚灰,也飛不出這片土地!”
“今天,就是我和你們同歸於儘的日子,彆以為沒抓到現行你們就能躲過去,我就是你們毀不掉的證據。”
“孫子們,也彆想著判幾年罰點兒錢就能出來,隻要我一死,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人命不值錢,但它好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已經破音了,神色如惡鬼般癲狂,仿佛一心求死,而他的聲音一大,幾個盜獵販子明顯慌了,他們眼神一狠,圍上去就準備對劉朝榮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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