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邏輯鬼才,她怕不是個精神分裂吧?
大號人格靜靜地看著小號人格忽悠人,等侯成高高興興地出來了以後上來就是一刀,然後告訴他:“騙你的哦,你死了。”
但這一下可給陳誌整懵了,他瘋狂地撲到侯成麵前:“羊兒嘞?老子的羊兒在哪兒嘛?”
侯成神情呆滯,喘氣聲越來越大,他盯著陳誌的臉,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宰……宰了……剝皮拆骨……”
陳誌一下沒了動靜,隨後突然開始掐著侯成的脖子瘋狂晃動,“你亂球說!你龜兒扯謊喲!把我的小花兒還來!”
侯成這會兒正被穿在紅柳枝上,被陳誌這麼一晃就前前後後地在紅柳枝上串來串去……
侯成疼得五官都變了形,兩隻眼睛急速充血,最後一口血噴在陳誌的臉上,直接沒了氣。
陳誌一抹臉上的血,仍舊衝著他倆大喊:“你等哈兒再死嘛,先把話說撐展咯!”
他現在這個樣子十分極端,我甚至在劉紅那張非人的紅臉上看到了躲避的想法,她“嗖”地一下抽回紅柳枝,這下侯成沒了支撐直接倒在了地上。
陳誌掄著老拳在侯成身上爆錘了兩下,可惜沒啥用,我實在看不過去趕緊過去攔著他,他扯著嗓子衝我大喊:“烏眼兒哥,你聽到莫得嘛,他說他把小花兒宰求了喲!”
陳誌這個狀態實在不對,總感覺他瘋得有點兒異常了,我隻能儘量安撫他:“傻逼吧你,聽他的話你年都過錯了。”
我把他拽過來小聲說道:“你這樣,旁邊這位為了搞垮咱們的精神狀態,把所有人的記憶來了大空投,說不定那三個人裡哪個人就看到他的記憶了對不對?咱們去問問。”
我給陳誌做思想工作的功夫,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波拉特也不怕被穿死,竟然向劉紅問道:“那幾個人怎麼了?”
波拉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三個盜獵販子,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三個人都受了嚴重的刀傷,還有一個已經暈了,脖子上一道重重的勒痕,這些傷越看越眼熟,按理說應該出現在侯成的身上才對啊。
而劉紅掃了我們一眼,看起來很拽。
“你們沒夢遊過嗎?夢裡做的事會投射到現實,隻不過看見的東西不一樣罷了,誰叫他們要抓小猴子的同族呢,該死。”
這姐們真是把她舅媽的教誨貫徹一生,管你什麼仁義禮智信,法律和輿論,大仇小仇都得報。
我按照她的說法思索了一下,難怪小醜娃帶我去的地方讓我覺得那麼怪異,那應該就是假的,是劉紅投射在我們腦子裡的東西。
我以前還真夢遊過,夢裡我以為自己是在幫忙做家務,實際上是我半夜跑到我爸媽的房間把他們的枕頭和被子全掛在了陽台上,嚇得我爸媽一晚上沒敢睡覺,但我第二天起來卻什麼都不記得。
所以紅柳迷宮是真的,但紅柳圍牆是假的,至於那三個盜獵者的傷,我也不知道是他們互相搞出來的,還是自殘出來的。
眼前這個劉紅與其說是那個孩子長大了,不如說是柳紅風和小猴子的結合體,她將這兩個小東西滋養在自己的世界裡,聽起來有點兒心酸,但這特麼不就是精神分裂嘛!
旁邊的陳誌一聽那仨人估計也快不行了,連滾帶爬地就過去了:“你們先莫死噻!等一哈兒嘛!”
我本來都已經看見波拉特摸刀的動作了,但沒想到先衝出去的是陳誌。
他瘋狂地搖晃著五金店老板:“你有莫得侯成的記憶喲?有莫得嘛?”
五金店老板一身的刀傷,被他這麼一晃“噗”地吐了一口血,人軟了……
陳誌轉而就去找下一個,這個人脖子上青紫青紫的,陳誌把他拎起來:“你醒一醒!”
“嘎巴”一聲,那個人的脖子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他甚至沒來得及醒。
一邊的劉紅抖了抖腦袋上的紅柳枝子,指著陳誌說道:“好,我原諒他了。”
陳誌還要去找下一個,我實在忍不住了,衝過去攔住他:“陳誌,好歹給波拉特留一個!”
陳誌兩眼狠狠盯著最後那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可最後一個人沒給任何人機會,他被陳誌惡狠狠地眼神嚇得不輕,手肘支著身體就想往後躲,可剛扭動了兩下當場就沒了……
現場的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誰能想到,這些人最後會死在陳誌手裡……
失蹤了一整場的刺客露頭就是收割啊!
“完了,完了,我的小花兒沒得了,我一手帶大的娃娃就這麼沒得了喲。”
他頂著一臉血呆坐在地上。
我把殺人如麻的陳誌拖回張海他們身邊,他渾渾噩噩地一直在念叨這幾句話,我意識到一個問題,他雖然沒被彆人的記憶影響,但不代表他沒事兒。
我看了看張海、波拉特還有劉朝榮的表情,這仨人都是掉著一張老臉,看起來死氣沉沉,說沒影響是不可能的。
這時我才想到光頭,這貨應該是最嚴重的,不會已經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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