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儀式持續了得有一個小時,臨結束時薩滿剛一退場周圍的人們便按捺不住的載歌載舞,他們環繞著篝火,火光繚繞,萬眾歡騰。
即使隔著這麼遠我都能感受到那股熱烈,我回頭一看,杜全他們幾個都看愣了。
這個氛圍確實感染力極強,篝火周圍狂舞的人們,他們似乎篤定自己會有一個光輝安定的未來。
可我們都是知道的,他們的家園終將淪為一片沙海。
至於為什麼我們不走,原因也很簡單,我打算等他們散場以後借用一點兒祭品吃吃……
我們在牆角等啊等,等到光頭都趴在我背上睡著了,這才終於等到他們散場,我拍拍光頭:“精神精神,咱們馬上就能撿吃的去了。”
光頭擦擦嘴角望眼欲穿地盯著前頭,可盯著盯著他的嘴角就耷拉下來了,因為那些人把祭品抬走了……
光頭氣急敗壞:“他們咋這樣呢誒?這就拿走啦?神仙咋能保佑他們呢。”
“好像不是,你看他們都往一個方向去了,他們好像要放到什麼地方去。”
陳誌扶著他的大眼鏡緊緊盯著那些人的動向,“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我一看這幾個小時都等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那肯定是要去啊!
於是我們這一群人又鬼鬼祟祟地尾隨在他們身後,這一跟就跟到了一處陡峭的山丘旁,這山丘很奇怪,從這個方向看一切正常,可從另一個方向看就是如刀削一般的峭壁。
他們就依次將這些祭品放在了這處山丘腳下後陸續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我們幾個趕緊摸了過去,現在大家夥都挺餓的,也不管地上有啥,隻要是熟的就往嘴裡塞,他們的烤魚沒有太多佐料,但是又香又鮮,魚上穿著紅柳枝,吃起來一股清香。
“咳咳咳,咳”
我剛吃了兩口一抬頭正看見山丘上似乎用石頭刻了圖案,仔細一看一下子就嗆住了。
“臥槽,咳咳,你們看這個壁畫。”
我指著山丘衝他們說道,他們一聽趕緊抬起頭了,這一看也是吃了一驚,因為這畫上的人大家都見過,就是賀姐。
“啊?她咋回事兒?陰魂不散的。”
光頭站起來幾乎趴在了壁畫上,他看了看手裡的魚又看了看壁畫上的賀姐:“意思咱們吃的是她的貢品?”
這個說法看似離譜,但事實都擺在這兒了,怎麼看怎麼都是真的啊!
這時我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偏頭一瞧正看見地上投出一個魁梧可怖的影子,兩隻碩大的角能一下穿死我們三個人。
“都小心!有東西!”
我趕緊將所有人都吆喝起來,大家七手八腳地爬起來極速後退。
那影子從山丘後麵走了出來,嚇得大家連呼吸都屏住了。
“鈴鈴……”清脆的鈴鐺聲響起,我一下鬆了口氣,這哪兒是什麼妖怪啊,而是一個穿著神衣的薩滿。
他向我們走了兩步以後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外來人,你們。”
他的普通話十分生澀,短短五個字說的異常艱難,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
這薩滿是個年紀挺大的男性,倒是和我印象裡的女薩滿不太一樣,他看起來雖然有點兒橫眉立目,但似乎對我們沒什麼惡意。
“對,我們是外來的,但是牆上這個,是你們的誰啊?”
我指著牆上的賀姐問道,他沒聽懂,我又說了一遍,最後整整說了三遍他才理解,而他隻說了兩個字:“神女。”
這兩個字把我們砸得一愣一愣的,神女?誰家神女殺人不眨眼啊?神經女性的意思唄?
這薩滿連比劃帶磕巴地說了幾句,我簡直感覺自己在聽英語聽力,最後幾個人一商量,對出來的大概內容,就是說多年前他們這兒進來過一個女人,這女人跟他們交換了一些沒見過的吃的。
本來這事兒他們就沒管了,可很久之後這個女人再次出現了,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簡直跟以前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告訴他們外麵的世界已經崩塌了,讓他們絕不能踏出這片區域的邊界,但隻要他們誠心祈禱,她會回來幫助他們。
從那以後他們就會在那女人出現的地方偶爾準備一些祭品,以求她的庇佑。
這事兒簡直刷新了我們的三觀,我就說她哪裡搞來那麼多獵物,這地方都荒成啥了,她的業績還能是社團第一,原來根源在這兒呢!
光頭忍不了了,指著牆就叫喚:“誒老哥,她騙你呢誒,知道啥叫騙不,就是她說的都是假的,他把你們當勺子呢。”
那薩滿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知道。”
這下輪到我們愣了,知道你還當大勺子?簡直是漏勺。
這薩滿又費勁吧啦地說了一堆,大致的意思就是當他們發現自己生活的環境變差了以後也出去過,出去得還是一個薩滿,可當他出去後就發現外麵的環境更是惡劣到無法生存。
他一直往外走,也遇見過一些奇怪的人,了解到了一些外麵的東西,而他也和那些人一樣,怎麼也走不出那片荒原,他在外麵找了很久才回到這片綠洲,可當他回來的時候,他的族人卻說他隻出去了幾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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