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時候抓走的?什麼人抓走的有了解嗎?”
沙棠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們說的時候我沒有讓這些話通過我的腦子……”
我還要再問,卻不知道還能問些什麼了,一時半會兒什麼都想不明白,這時人堆裡的張峰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媽的,先救我啊!”
哦吼,他這麼一叫喚我才想起來上下折騰這一趟是為了乾啥,我掏出那一捧雪靈芝來給沙棠看了一下:“是這個沒錯吧?”
沙棠興奮地點點頭:“對的對的,我二姨怎麼樣?”
“還活著。”
她欣慰一笑,我繼續問道:“這個外敷還是內服呢?生的熟的?”
沙棠又愣住了:“不知道啊,我也沒吃過。”
事情頓時又卡住了,張峰抱著膀子靠在石頭上:“要不你還是弄死我吧。”
“誒~說什麼傻話,該治咱就得治。”
最後我背著他下了山,沙棠帶我們在山腳找了處避風的地方,我準備給張峰整一個一草三吃。
就這麼一捧雪靈芝,從葉子到根莖我們是一點兒不舍得浪費。
“來,平分三份,一份煮湯藥,一份生吃,一份外敷。”
最後光頭和陳誌負責去旁邊打水煮藥,白毛和沙棠負責搗藥外敷,而我當然是負責喂他生吃了。
“快張嘴!你吃是不吃?我倆費了牛勁挖下來的,你對得起人家的犧牲嗎你?這草比你歲數都大。”
“這麼大一把你讓我怎麼吃?我咽都咽不下去,你去問問那隻羊吃不吃。”
我簡直受不了他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難伺候,於是直接把草掰吧掰吧塞進了他的嘴裡,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吐,結果被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彆吐,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你敢吐我塞你屁股裡,趕緊隨便嚼嚼咽嘍!”
張峰掙不開我的手,被逼得沒辦法了隻能順勢嚼了兩下,結果他越嚼越反胃,還好我救人心切死死地堵住他的嘴,他翻了兩個白眼兒過後“咕嘟”一聲終於算是咽了,我鬆手一看他嘴角都是綠色的汁液。
他趴在地上伸著舌頭乾嘔,舌頭也是綠的。
他忍痛伸手指向我:“你他媽故意報複我!”
我打掉他的手:“亂說,咱倆哪有仇!”
張峰剛剛順平那股反胃地勁頭,正好這個時候光頭端著一個小鐵盆小心翼翼地跑了過來:“湯藥來嘍~趁熱喝撒!”
張峰一聽頓時如臨大敵,可他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草藥湯被灌得一滴不剩,他仿佛是被灌了鶴頂紅一樣痛苦,鐵盆都被他甩得老遠,一邊兒的白毛順手把鐵盆撿了起來,他端著一碟子綠色的碎葉子走了過來:“壞掉的肉切掉,藥敷上。”
張峰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我們看他沒拒絕,便主動按住了他的胳膊腿兒,好在白毛說的切掉也隻是清除掉膿血,可儘管如此張峰依然疼得吱哇亂叫。
光頭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壓著他的腿,同時還不忘說話幫他分散注意力:“你這廝好沒誌氣,想那關雲長刮骨療毒之時神色自若,你學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