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承真沒料到,這丫頭還是個硬茬兒。
衛昭那邊擺擺手,示意紅姐他們陪姑娘走個過場。
畢竟先生在這,一大早把人都叫來這裡,不是為了讓霍煙伸張正義,而是為了撇清跟他的關係。
可能是為了自己,也可能是為了無畏少爺。
人都走了,衛昭轉向莊周承。
“先生,都走了,那我……”
“衛昭,你跟我多久了?“
莊周承聲音聽不出喜怒,但衛昭卻忽然警鈴大響,他立馬站直了身體,語氣認真:
“回先生,已經八年了。”
“跟我做事八年了,難怪已經忘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衛昭一抖,“先生,先生這次確實是我擅自揣測您的心意。以往這種事,我都處理乾淨,不會鬨到您跟前給您添堵。這回,我確實是……”
莊周承說著,抬眼間,眼神犀利冰冷:
“你是不是以為,跟我這麼久,就能做我的決定?”
衛昭立馬否認,“不不,不是的先生。我隻是,猜測您對霍小姐不一樣。您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意過一個女人了。”
會所那邊做事的人,是不知道夜宮是先生全資的娛樂場所,隻不過作為先生的隱形資產,會所從頭到尾就沒公開過著幕後真正老板的信息,都是由傅少全權打理的。
但會所管事的確實都是些人精,陸景淮陸總上次宴請先生後,那些人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先生身上。為了討好先生,這才用了這樣的手段。
但凡送來的是另一個,衛昭也不可能這麼大膽,往先生床上送人。
莊周承輕笑,“把這件事處理妥當。”
“是!”
莊周承再次警告:“下不為例!”
衛昭立馬高聲應著,“是!”
衛昭人是走了,但他還是心存疑惑,先生對霍煙,究竟是什麼意思?
莊周承開車回家,國外的麻煩處理了,今天又是周末,他得陪老爺子去打兩場球。
莊周承走進客廳,看見堆在飯廳過道上的一堆書。
他擰了眉,走了過去,撿了本書翻了翻。
傭人剛巧走了過來,“先生,您回來了,要為您準備早餐嗎?”
莊周承淡淡應道:“好,對了,這些書是怎麼回事?”
傭人,“哦,是無畏少爺送來的,說是暫放幾天。我們也不清楚他究竟放幾天,也不敢挪地方。老爺的意思,也是暫時放這裡。”
莊周承微微點頭,示意人去忙。
他翻開的書中,夾著一張登記表,發起人是霍煙,但表格目前還空白著,隻有霍煙簽了個字。
又是霍煙。
莊周承看著這一堆書,臉色很不好看。
他合上書,扔在一堆書上麵。
莊周承走進茶室,老爺子果然在這喝茶,賞畫。
“爸。”
莊周承喊了聲,隨後坐在父親身邊。
老爺子給莊周承倒了杯茶,“今天這茶清香,你有口福了。”
莊周承喝著茶,看著父親小心將畫收起來,他不解:
“爸,這畫是贗品,您還這麼愛惜?”
“嗯,這幅畫是不是贗品沒有關係,重要的,是這畫上的東西。”老爺子深深感慨一句。
他根本就不關心這幅畫是真是假,他關心的,是這枚消失了幾十年的私章。
莊周承幫忙平卷著畫卷,同時仔細在觀察這幅畫。
就,很普通的一幅水墨畫,畫上的什麼東西令父親執著了這麼幾年。
忽然,莊周承看見畫上的詩句,有個“煙”字很是熟悉。
這、這不是霍煙簽名的字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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