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之前的恐慌漸漸消失,想通了就什麼都沒了。
漸漸的,開始吃出點味道來,隻顧著往口裡塞,都還沒來得及吞。
莊周承在她身邊坐下,麵湯推給她,低聲道:
“想噎死自己?”
“……”
霍煙抬頭望著他,沒想啊。
能出聲兒的時候才說:
“像吃麵疙瘩一樣。”
莊周承微微抬眉,反問:
“不能吃?”
“能吃呀,我喜歡這個。”霍煙笑著說。
莊周承目光暗沉沉的看著她,霍煙吐了下舌頭,難道又說錯話了?
埋頭繼續,不管他。
霍煙考試,那向來都是全力以赴的。
大三的學生,就沒有這麼在意過考試,百分之八十的學生都隻是不掛科不補考就成了,誰還真正在意這些?
不管當初的學霸還是什麼霸,大學空閒的大把時間,就能摧毀一切以學習為目的的學生。
所以一個班,要學的就是那麼幾個。
霍煙考完當天,回去就發熱。
昨天凍了一天,應該還是自己的意誌撐著。考試結束後,全身鬆懈下來才開始複發。
霍煙在床上躺了兩天,渾渾噩噩的,睡著了哭醒了好幾次,醒來後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莊周承這兩天是去了公司,都又趕了回來。
不放心,請的阿姨也過來上班了。
但隻要男主人一回來,阿姨就隨時消失,關在她的房間裡不出來。
因為陸增叮囑過很多次,能消失最好,不能消失的就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莊周承在霍煙床邊守著,握著她發燙的手,低聲道:
“煙兒,再不好,這寒假就要在床上躺過去了。”
溫度退下去了,晚上又回升上去。
一晚上就沒個好,白天倒是能好睡會兒。
霍煙病著,莊周承焦慮,心底跟堵了一車雜草一樣,難受至極。
莊周承暗暗歎著氣,他還不知道女人的身子會弱成這樣。
從他認識她之後,她生多少次病了?
霍煙往被子裡鑽,小臉子兩團紅通通的,嘴巴被熱氣烘得紅紅的,眼珠子水水潤潤。
翻過身就嵌進了枕頭裡,不看他。
莊周承上了床,側躺在她身邊,把她身子翻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看,低聲笑道:
“像個小醜。”
粉粉嫩嫩的臉,瑩白皮膚透著兩團紅暈,鼻尖兒輕輕的呼出熱氣。
莊周承指腹輕輕的摩挲在她臉上,低聲問:
“鼻子不通嗎?”
霍煙點頭,推開他的手,說:
“還想睡。”
“睡兩天了,醒了就起來活動活動,嗯?”
莊周承手被她推開,又伸過去,手指撥弄著她誘紅誘紅的唇瓣,撥來撥去,有趣得很。
莊周承側身扯了張紙巾,捏著她鼻子道:
“吹。”
霍煙擤了兩下,推開,就是被堵了,吹不出來。
莊周承看了她鼻子,低聲問:
“很難受?一點不能呼吸?”
霍煙點頭,又搖頭,估計是給堵醒的,張著小口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