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在市場上逛了一個多小時,肚子也餓了,許長善提出去老城牆附近的吳越麵館吃飯。
進門的時候,許純良在停車場看到了石誌偉的汽車,還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這麼快就遇上了。
如果不是停車場周圍有監控,許純良得把四個輪子都給他卸了,爺倆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許純良留意了一下,並沒有在大廳看到石誌偉,估計進包間吃飯了。
從他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石誌偉的汽車,許長善惶恐的心情已經平複,點了兩碗燜肉麵,爺倆一邊吃麵一邊聊天,許純良提起前兩天去博物館的經曆。
許長善聽說自己捐贈的甲骨文全部被毀,也吃了一驚,心情受到了些影響,過去那麼久了,無論是博物館還是白慕山都沒有將這件事通知他這個捐贈者,雖然說捐贈之後那些文物的所有權就屬於國家,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至少他們應該告知一下自己,這也是對捐贈者起碼的尊重吧?
更何況這些甲骨文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捐給國家不可惜,可毀掉了實在太可惜,許長善有些後悔,如果自己當初將這些甲骨文留在家裡,或許還好端端的呢。
看到爺爺愁眉苦臉的樣子,明顯心情收到了影響,許純良有些後悔告訴他了,安慰道:“爺爺,反正都已經捐了,您千萬彆往心裡去。對了,您這麼多年就沒跟白慕山聯係過?”
許長善努力回想了一下:“中間倒是打過幾次電話,也就是詢問家裡還有沒有其他的甲骨文,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有沒有告訴他拓片的事情?”
許長善搖了搖頭:“那天你不翻出來,我自己都忘了。”
許純良叮囑爺爺,關於家裡的那片龍骨和剩下的幾張拓片對誰都彆說,理由是想留個紀念,省得文物管理部門聞風而動。
許長善答應下來,其實他現在彆說是一片龍骨,就算再有多少也不想捐了,不是我不支持國家保護文物的政策,而是這些管理部門太讓人失望了。
一碗麵就快吃完的時候,許純良看到石誌偉出門了,和他同行的還有一位打扮妖豔前凸後翹的年輕女郎,兩人說說笑笑,並沒有注意到在大廳吃飯的許純良。
許純良借口有事,讓爺爺慢慢吃,他先一步離開,外麵石誌偉正在倒車。
許純良快步來到路邊,進了一輛等客的出租車,讓司機跟上那輛豐田。
許純良敏銳覺察到石誌偉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不太正常,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看到石誌偉開車進入了全季酒店的停車場。
石誌偉和那女郎先後下車,女郎親熱地挽住他的胳膊,不用問,兩人來這裡開房做運動的。
許純良豈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掏出手機進入跟拍模式。司機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那女的你媳婦?”
許純良愣了一下,不等他回答,司機歎了口氣道:“不用說,我懂,兄弟,想開點。”
許純良有些鬱悶,這司機眼睛有點瞎,我許純良怎麼可能看上這種庸脂俗粉,而且要戴綠帽子也是我給彆人戴,就石誌偉那熊樣,哪有那個本事綠我?
他本想跟上去看看石誌偉在哪個房間,又擔心被他認出,於是多給了司機一百塊錢,讓他跟著那對狗男女進酒店,弄清房間號給自己。
司機也樂得掙這個外快,往酒店溜達了一圈,就把房間號幫許純良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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