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純良在南江黨校門口下車,沒讓司機往裡麵送。
他過去在這裡有過為期一周的學習,雖然呆得時間不長,但是對這裡的環境已經非常熟悉。
拖著行李箱往裡麵走的時候,途經停車場,眼角的餘光瞥到旁邊的一輛蔚來,剛剛走過的許純良又退了回去,望著那車牌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這輛車分明就是梅如雪的。
許純良稍一琢磨就想透了其中的原因,梅如雪應該是也參加了這次的培訓,這妮子真夠能沉得住氣,之前居然連一點口風都不露,看來是要憋著勁給自己一個驚喜。
經過的時候,汽車閃了解鎖燈,許純良愣了一下,轉身望去,卻見梅如雪就站在身後不遠處笑盈盈望著他。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梅鎮長啊,你這可有點不夠意思了,既然開車過來,好歹也應該捎我一程吧。」
梅如雪道「你就不會裝成偶遇的樣子?」
許純良點了點頭,重新轉過身去,然後轉過身來,一臉驚喜狀「哎呦,這不是梅鎮長嗎這麼巧啊。」
梅如雪忍著笑「是啊,真巧啊!」
「你什麼時候來得南江?」
「今天上午!」
「我也是!」
「你來南江黨校乾什麼?」
梅如雪道「參加青年乾部培訓班!」
「太巧了,我也是!」
梅如雪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假!許純良,你還能再假一點嗎?」
許純良道「那來點真誠的,你這次是為我來得嗎?」
梅如雪歎了口氣∶「既然遇上了,幫我把行李給拿上去。」
「為梅鎮長服務是我的榮幸!」
梅如雪這次還真就是衝著許純良過來的,原本她沒打算參加這個青年乾部培訓班,打算把機會讓給彆人,可後來聽說許純良要來,馬上就做出決定自己來。
書記孔祥生還是非常支持她去參加培訓的,畢竟梅如雪現在的風頭太盛,在湖山鎮已經把他這個書記的風頭給搶了。
在孔祥生看來,地球離開誰都照轉,梅如雪出去段時間,他剛好可以透透氣,緩一緩,想想自己這個一把手當得也有點窩囊,許多時候居然要看鎮長的臉色行事。
孔祥生已經非常清楚自己跟梅如雪是沒資格相提並論的,隨著國家級旅遊度假中心的開工建設,有個說法正在悄然流傳,據說上級要在現有的基礎上,以湖山鎮為中心成立巍山湖國際休閒商務區。
短短的半年內,先是兩鎮合並成立湖山鎮政府,然後建設國家級度假中心,現在又要成立國際休閒商務區了。
雖然不知傳言是真是假,但是隻要帶上國際兩個字,就顯得高大上起來,而且如果這個區劃屬實,那麼巍山湖國際休閒商務區很可能劃歸東州市直屬。
參照高新區和國際港務區的定位,至少也得是個副處級單位,這個區的負責人也就理所當然會被提升為副處級乾部。
孔祥生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這個位子肯定不是給他準備的,他沒那麼大的屁股。組織上也找他談過幾次話,孔祥生意識到很可能要動自己了,以他這些年的政績,平調的可能性最大。
孔祥生早就放棄了和梅如雪政權的打算,所以才會主動平息孔令濤的那起風波,他甚至都不敢隔岸觀火,因為擔心那把火會把他大半輩子積累得政治成績燒個一乾二淨。
政治是一門最講究基因傳承的學問。
許純良這次來南江黨校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個,因為同期參加培訓的九十五位青年乾部中,隻有他的政治麵貌是群眾。
許純良也是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連個團員都不是,他比彆人多出三
年的學生生涯,政治麵貌到少先隊員截止。
參加培訓的青年乾部中,許純良的年紀也不是最小的,還有不少二十一歲的副科級。
許純良報到的時候,負責辦手續的老師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讓他要珍惜這次的學習機會。
許純良從對方的目光中解讀出對方內心的困惑,這貨就是個高中畢業,連團員都不是,也不是國家乾部,怎麼混進的青年乾部學習班?
南江黨校的居住條件不錯,所有學院都住單間,許純良取了門卡,把行李放下。
梅如雪就打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去老城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