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趙飛揚從被子裡抬起頭來,卻被一條雪白的臂膀勾住拉了回去,可手機仍然在執著地響著,趙飛揚隻能掀開被子,拿起電話,那條手臂仍然常春藤一樣纏著他的脖子,又像脖子上纏了一條白蛇。
趙飛揚看到上麵顯示的名字,瞬間冷靜了下來,他有些粗暴的掙脫了那條手臂「唐經緯!」
說完又坐起身來,拿起電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接通了電話「唐總,您好!」
唐經緯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尤其是這個時間,趙飛揚看了一眼手表,確定時間已經是零點,他意識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唐經緯的語氣還是一貫的不緊不慢「飛揚啊,打擾你休息了吧?」
趙飛揚道「沒有,我還沒睡。」
他感覺有一隻手在被子裡撩撥著自己,趙飛揚皺了皺眉頭。
「飛揚,剛才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的兒子,天一你認識吧?」
「認得,我們見過麵的。」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了趙飛揚的內心。
「他可能和你們醫院的小許發生了點誤會。」唐經緯沒點名,說得也足夠婉轉。
但是趙飛揚的一顆心如墜冰窟,他知道許純良目前正在南江黨校學習的事情,隻是南江這麼大,他怎麼又跟唐天一遇上了?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躲在被子裡的人,從趙飛揚的軟化中察覺到了他的變化,放棄了繼續撩撥他的努力,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趙飛揚抓住她的手。
「唐總,我馬上了解一下情況。」
唐經緯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年輕人之間有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可現在都是一家人,沒必要下手這麼狠吧。」
趙飛揚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唐總,天一的情況怎麼樣?」
唐經緯歎了口氣∶「住院了。」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
趙飛揚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放下電話,身邊的裴琳坐起身來摟著他柔聲道∶「怎麼了?」
趙飛揚怒不可遏道∶「這個純良,真是走哪兒都惹麻煩,他去東州黨校學習,居然把唐天一又給揍了,你說他是不是少根筋?」
「啊?」裴琳也吃了一驚。
「嚴重嗎?」問完之後她就意識到這話問得有些多餘,不嚴重唐經緯也不會親自打電話給趙飛揚,這有點找家長的意思,唐經緯找趙飛揚的原因就是認為許純良是他的人。
趙飛揚坐在那裡望著電話沉默了好一會兒。裴琳道「不如找高書記先了解一下情況。」趙飛揚點了點頭。
許純良在出事之前就預料到這件事會在長興掀起風浪,但是他並沒有料到這件事會造成長興的兩位大領導徹夜不眠。
高新華一夜沒睡好,他也很想了解情況,但是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考慮了一下,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等明天再說。
今天是周六,高新華不用去醫院上班,妻子肖楚紅一早起來給他買來了他最喜歡吃的老王熱粥油條。
高新華卻沒多少食欲,考慮了一夜還是沒有給許純良打電話,他決定找老戰友詹愛華幫忙先搞清楚情況。
詹愛華很快就給他回話了,通過他一個警察朋友了解到的情況是這樣,唐天一和他的一位朋友開車的時候和一位女司機發生了衝突,他們截停了那女司機的車輛,並對該名女司機恐嚇騷擾。
許純良和他的一位朋友剛好開車經過,目前警方提供的情況是他們見義勇為,許純良保護了那名女司機,至於唐天一是不是許純良打傷目前還沒有定論,因為現場出手揍唐天一的好幾個。
高新華聽到這個結果頓時安心了許多,許純良是見義勇為,既然連警方都
這麼說,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
不過高新華也清楚唐天一和許純良有積怨,這件事也沒那麼巧,南江可比東州大多了,怎麼就這麼巧唐天一鬨事的時候被他給遇上了?
高新華拜托詹新華跟進一下這件事,掛上電話看到妻子正望著他。
高新華笑道「你看***什麼?」
肖楚紅道∶「你是真把小許當成兒子了。」
高新華哈哈大笑「怎麼?你吃醋啊!」
肖楚紅道∶「那倒沒有,感覺你對咱們女兒都沒有對他上心。」
「女兒不讓我管啊。」「那是不讓你操心。」
高新華點了點頭道「對,你說的都對!」心中卻有些不認同,女兒自從上了大學,已經很少跟他主動聯係了,這種疏離感絕不是錯覺,他有時候甚至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女兒跟自己已經不再是同一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