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佟廣生不知許純良的消息是否可靠,目前的狀況下隻能兵分兩路
他們繼續前往目的地交易,炮樓山那條線隻能由許純良去跟進了,無論是真是假,他都非常感激許純良,叮囑許純良一定要注意安全,畢竟現在他們是在沒有報警的情況下私自行動,不排除和綁匪發生衝突的可能。
黃四婆雖然沒有回電話,但是她往孫女的手機上發了一條消息——炮樓山老炮台。
黃子純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告訴了許純良,許純良和花逐月都認為黃四婆應該不會撒謊,雖然黃四婆做事不擇手段,但是她不可能拿兒子和孫女的命冒險。
如果佟念祖被囚禁在炮樓山,那麼綁匪向佟廣生父子提供的交易地點就是騙局,換句話來說他們爺倆的處境就會變得危險。
許純良放下電話。
花逐月道:“怎麼說?”
許純良告訴她佟廣生父子已經動身前往會展中心附近的交易地點,剛才已經送出了一百五十萬。
花逐月道:“如果人在炮樓山,那麼佟廣生父子可能要危險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形勢變得越發緊迫起來,佟念祖才是破局的關鍵,隻要找回他,一切就迎刃而解。
許純良個人認為佟念祖在炮樓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佟廣生那邊的交易,很可能是綁匪被他提出的金額激起了貪欲,他們要利用這個機會吞下佟廣生的贖金,再除掉佟廣生父子,這樣即可以對檳城的那位大人物有所交代,又能得到三千萬贖金,可謂是人財兩得。
現在的江湖早已沒有了過去的信義,不排除這些綁匪錢也要命也要的可能。
許純良征求了花逐月的意見,花逐月悄悄問黃子純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找奶奶,黃子純痛快地答應下來。
他們並沒有傷害黃子純的意思,但是有她在身邊,佟念祖的安全就多了一分保障,許純良特地交代,等到了地方,花逐月主要負責保護小孩,他一個人出手就行。
黃九城睡得酣暢,估計如果沒有人喚醒他恐怕能睡上個三天三夜。
黃子純看到父親睡得安穩也放下心來,將父親一個人反鎖在家中,讓狼犬大威留下來看家。
花逐月看到這小女孩如此懂事越發喜歡,她剛才也不是隨口答應黃四婆,如果黃四婆說了實話,她肯定會兌現承諾,照顧這孩子的生活,其實她每年都會做慈善,以她目前的經濟實力,照顧一個小女孩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
至於黃九城,如果許純良治好了他的病,給他找份正經的工作,讓他自食其力。
炮樓山距離黃四婆承包的停車場隻有五公裡的路途,黃四婆選擇這個地方也是因為她對地形非常熟悉。
晚上七點半,距離交易隻剩下一個半小時。天空下起雪來。
炮樓山並不高,海拔僅有一百多米,山上有一座東洋人修建的炮樓,七十年代遭到毀壞,但是主體還在,炮樓廢墟,隱隱傳來孩子壓抑的哭聲,他不敢哭得太大聲,因為壞人威脅他,要是敢喊就堵上他的嘴。
野營燈蒼白的光芒下,黃四婆望著那孩子,歎了口氣,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給他披上。
這小男孩就是佟念祖,佟念祖凍得小臉都青了,但是他非常有骨氣,將黃四婆的羽絨服扔了回去,他認定了這位老奶奶是壞人,今天他在極地海洋世界正在看企鵝,不知怎麼就暈乎乎地跟著她走了,等他清醒過來,已經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見不到媽媽和爺爺了。
一旁的兩名大漢笑了起來,其中一名絡腮胡子的大漢道:“這狗崽子不領情啊!”
黃四婆道:“倒是有些倔強。”
此時那名大胡子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向外麵走了幾步去接電話,回來後,向其他兩人道:“收拾一下,咱們馬上離開這裡。”
黃四婆一聽他們要走,心中不由得慌了起來,她故意道:“去什麼地方?”
大胡子道:“你不用去了,孩子交給我們就是。”
大胡子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名同夥上前想抓小念祖,要把他強行帶離。
佟念祖拚命掙紮:“我不走,我不走……”驚恐之中,他躲到了黃四婆的身後,相比三名凶神惡煞的大漢,還是這位老婆婆相對和藹一些,至少黃四婆看起來沒那麼凶,也沒有罵過他。
黃四婆道:“你們不要傷了他,還指望著他換錢呢。”
三名歹徒哈哈大笑起來。
黃四婆心中一沉,難道真被花逐月說準了,從一開始這些人就沒打算給這孩子留一條活路,黃四婆雖然行騙一生,但是她謀財並不害命,尤其是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作孽啊!
看到他們又向小孩子逼近,黃四婆擋在佟念祖的身前道:“且慢。”
大胡子望著他道:“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