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沒這麼想過。」
「彆否認了,你自己都沒發現,現在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我,你都懶得用正眼看我。」
趙飛揚有些頭疼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這裡是工作單位,我不跟你吵,咱們也沒有爭吵的必要,我從頭到尾都沒懷疑過你,但是你們之間的這件事肯定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我們之間什麼事?我跟許純良清清白白的,不像某些人口口聲聲去談業務,可事實上卻是跟老情人幽會。」
趙飛揚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這女人在跟蹤自己嗎?難道她知道自己和徐穎見麵的事情?趙飛揚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對即將到來的婚姻僅存的一點幻想瞬間就破滅了。
他點了點頭,還是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人不要賊喊捉賊!」
裴琳道:「我是賊!對!我就是賊!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高點來指責我?你高風亮節,你大公無私,你敢說你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摻雜半點的私心,你敢說自己沒有拿著長興員工的利益做賭注?」
「你給我住口!」趙飛揚徹底被她激怒了,猛然站起身來,雙手狠狠拍擊著桌麵,手掌很痛,心更痛。
趙飛揚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虎軀一震散發出的王霸之氣根本沒有將裴琳嚇住,反而更加激怒了她,裴琳指著趙飛揚的鼻子道:「你行,我馬上就去把這個孩子打掉,我跟你劃清界限,兩不相乾!」
趙飛揚跟她相處久了才發現裴琳的溫柔隻限於表麵,她有一顆超級堅硬的內核,她過去能將醫藥代理做得風生水起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旦她認準了方向,就會堅持前往,百折不撓。….
趙飛揚相信她絕對有打掉孩子的勇氣,但是打掉這個孩子之後呢?裴琳會跟他劃清界限,兩不相乾?鬼才相信,趙飛揚現在已經非常了解裴琳,如果裴琳以犧牲一個幼小的生命為代價,那麼必將讓他付出慘重得多的代價,這個女人骨子裡有股子狠勁兒,隻可惜自己對她的了解太晚了。
趙飛揚上前拉住氣衝衝要離開辦公室的裴琳,將她不由分說地抱在懷中,溫柔的表麵下包藏得其實是妥協和認輸。
趙飛揚壓住滿腔的怒火柔聲道:「小琳,彆生我氣,我承認,我嫉妒了。」
裴琳以沉默相對,心中樂開了花,在兩人之間的博弈中自己終於占了上風,她知道趙飛揚是忍氣吞聲,那又如何?最重要是他肯低頭。
趙飛揚道:「我從沒懷疑過你,我發誓,我就是受不了外麵的流言蜚語。」
裴琳轉過身伏在他的懷抱裡,委屈地說道:「你就是不相信我,除了你,我看不上任何人。」她心中暗想,這個男人愛惜得隻是他自己。
趙飛揚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心中暗忖,這個女人越來越不好掌控了,過去的善解人意全都是裝出來的。
許純良還是從鄭培安那裡得知了這件傳聞,現在長興上上下下都在傳這件事,更離譜的傳聞都有了。
許純良聯想起趙飛揚對自己的態度,這才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要
說這件事他非常的冤枉,他是被裴琳抓了壯丁,也怪自己警惕性不足,那天表現得太過配合,跟著裴琳屁顛屁顛跑了一下午,光衣服都試了十多套。
趙飛揚十有**認為被自己給綠了,許純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怪人家趙飛揚,換成誰也受不了這個,他琢磨著是不是向趙飛揚解釋一下,但是這種事很可能會越描越黑。
許純良考慮了一下,還是先給裴琳打了個電話。
裴琳知道他肯定是為了南江的事情,她首先向許純良表達了歉意,畢竟是她提出讓許純良陪著逛街買東西的,許純良的麻煩是她給帶過去的。
許純良關心的是,這件事有沒有給她和趙飛揚的關係造成影響。
裴琳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許純良道:「廢話啊,他是我院長,如果以後公報私仇,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裴琳道:「飛揚的格局沒這麼低好嘛。」她開得是免提,一邊說話一邊望著旁邊躺著的趙飛揚,裴琳是有心機的,她認為現在是個澄清的最好機會。
許純良道:「這跟格局無關,男人都受不了這個,現在外麵傳得亂七八糟的,都說我給趙院帶了綠帽子,我冤枉啊!」
裴琳笑盈盈望著趙飛揚:「清者自清,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許純良道:「裴姐,這件事你還是向趙院解釋清楚,我看他心眼也沒那麼大,今天上午我跟他彙報工作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就有些反常,我倒不是怕他,我是冤枉啊,好心幫他試衣服,最後還被他誤會了。」他還是第一次稱呼裴琳為姐。
一旁趙飛揚終於忍不住說話了:「你冤枉個屁,我心眼有那麼小嗎?」
pt.
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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