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葉清雅道:「東州市區嗎?」
許純良道:「我具體的工作地點在巍山島分院。」
葉清雅故作驚奇道:「巍山島?你認不認識梅如雪?」
許純良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
許純良微笑道:「她是湖山鎮的鎮長,怎麼?葉小姐也認識?」
葉老道:「老喬的孫女?」
這時候警衛將電話給他送了過來,葉老去接電話的時候。
葉清雅望著許純良道:「我不管你出於怎樣的目的,還是奉勸你一句,不要執迷不悟了。」
許純良道:「如果我說今天的事情純屬巧合肯定你不會相信,不過既然咱們能夠遇上證明多少還是有些緣分的,衝在我幫你父親解除病痛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那麼一點點的回報?」
葉清雅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午飯後,許純良又指點了葉老五禽戲的動作,動作不到位起不到健身的效果。回去的途中,周書記心情很好,他主動加了許純良的聯係方式,沒有人會拒絕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連葉老都留了許純良的電話,看得出他對許純良非常喜歡。
周書記發現這小子待人接物方麵很有一套,不卑不亢恰到好處,而且善於察言觀色,懂得投其所好。
比如他剛剛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跟葉老切磋五禽戲,其實是幫助葉老糾正不太標準的姿勢,想要接近一個人,首先就要找到一個人感興趣的地方,這就叫投其所好,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很難。
體製中行走經常麵臨和上級溝通的時候,單憑著語言溝通往往達不到想要的效果,這就需要尋找到一個適合的切入方式。
記得有句廣告詞,送禮不如送健康,周書記愜意地望著車窗外,京城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隔著車窗都能夠感受到陽光的暖意。
帶許純良給葉昌源看病,隻是周書記的一個大膽嘗試,他和葉昌源認識已經很久了,朋友隻是他自己單方麵的說法,他並不認為葉昌源會把自己當成朋友,大家的出身不同,未來的發展也不同,周書記已經五十四歲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仕途已經沒有了向上的可能。
葉昌源雖然年紀也不輕,但是人家掌管部門的重要性和自己不可同日而語。
東州市地鐵二期三期規劃何時能夠批複是周書記目前最大的困擾,在他的任上,他想多為東州這座古老的城市做點事,這座平海曆史最為悠久的城市,曆史上飽經滄桑戰亂的兵家必爭之地,在近幾十年的發展中已經落後,省內的政策重南輕北,這使得東州不得不帶著周圍的幾個同樣不得誌的兄弟城市報團取暖,打造所謂的東州核心經濟區。
可離開國家政策的扶植,想要發展談何容易,周書記這幾年為了東州的發展也操碎了心。….
地鐵一期工程順利建設,一二號線已經順利開通,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二期工程上報良久仍然沒有得到發改委的批複,目前正趕上嚴控城市地鐵建設的政策,周書記此次來京的另外一個主要任務就是爭取解決這件事。
東州無論人口基數還是城市定位都符合開通地鐵建設的條件,線路設計已經完成,現在就等發改委審批了。
周書記曾經當過葉昌源的副手,隻是兩人真正的共事時間並不長,他對葉昌源還是了解的,這個人做事公正廉明,一絲不苟,大家對他的評價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也是一個不講情麵的人。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並不容易,然而功夫不費有心人,周書記終於還是找到了正確的敲門方法。
他並沒有刻意向許純良表達謝意,抵達駐京辦分彆的時候,和許純良握了握手,說了一句:「以後東
州遇到什麼困難,直接找我。」
這句話已經充分肯定了許純良今天的功績,許純良此時也沒有意識到他為東州做出了多大的貢獻。
周書記在樓下和許純良握手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了,也不是他們想看到這一幕,主要是因為目前的東州駐京辦周書記是最大的明星,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眾人的矚目,連帶著注意到了和周書記一起下車並握手道彆的許純良。
許純良回房間的時候,在走廊邂逅了東州駐京辦主任錢愛軍,兩人就在健身房見過一麵,不過沒說過話,錢愛軍遠遠就主動招呼道:「許院長回來了。」
許純良一聽就知道人家把自己的來曆打聽清楚了,於是停下腳步回應道:「錢主任好!」
錢愛軍和許純良握了握手:「許院長,我找您有點事。」
許純良笑道:「您說!」
錢愛軍看了看許純良的房門,許純良這才知道他還想進去,笑道:「不好意思,請進。」
掏出房卡開了房門將錢愛軍請了進去。
錢愛軍說自己昨晚睡覺落了枕,所以想請許純良幫他按按。
許純良對這樣的要求不好拒絕,搭手摁了兩下,馬上就判斷出錢愛軍根本不是落枕,他就是想找個借口跟自己攀上關係,想和一個人攀交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事相求,還是體製套路深啊。
許純良也沒有點破,裝模作樣地幫著錢愛軍按了幾下,讓錢愛軍活動一下頸部看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