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純良接通電話:「董總,您好。」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董長浩負責華年大健康,算得上是許純良的直屬領導,表麵上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董長浩道:「小許,回來了吧?」自從正式成立華年大健康,董長浩殺了個回馬槍之後,對許純良的態度就變得格外和藹。
許純良道:「昨兒就到了,我在巍山島呢。」
「真是敬業啊,回來也不休息一下,馬上就投入工作中去了,唐總果然沒有看錯你。」
許純良嗬嗬笑了一聲,心中非常清楚,董長浩對自己的客氣全都是因為唐經綸的緣故。
董長浩電話中告訴許純良,集團關於建設健康養老醫院的計劃書已經獲得了通過,經董事會研究決定,年前就要奠基開工,第一批款項也會在一周內劃撥到位。
許純良知道這邊開工應該會很快,但怎麼都想不到會這麼快,看來唐經綸試圖通過利好消息來刺激股價的想法已經得到了董事會的認同。
董長浩讓許純良明天下午回去開會,這次集團總部會來幾名董事,ceo唐經綸明天也會親臨現場。
許純良答應下來,不由得想起現在人在歐洲的趙飛揚,和趙飛揚見麵的時候,趙飛揚對健康養老醫院開工一事隻字未提,一般來說存在兩種可能,一是趙飛揚對他有所隱瞞,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趙飛揚根本不知情。
現在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這就意味著唐經綸繼續將趙飛揚邊緣化。
掛上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許純良給陳千帆打了個電話,沒多久,看到幾個人踩著一腳的老泥回來了。
陳千帆去一旁的黃沙堆上搓去腳底的黑泥,溥建也學著他的樣子將鞋底來回摩擦,嘴上也不沒閒著:「老陳,你就是個農民。」
陳千帆嘿嘿傻笑。
溥建道:「服了你,也不怕中毒。」
許純良讓張海濤送閆忠民先回去,他開車帶著陳千帆和溥建去鎮政府。
陳千帆上車之後,大概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不厚道,向許純良笑了笑道:「我主要是盯上了這裡的窖池,查過曆史,巍山島酒廠有三口明代窖池。」
坐在後麵的溥建插口道:「拉倒吧,叫糞坑還差不多。」
陳千帆道:「不瞞你們說,我本來是想投健康養老醫院的,但是我習慣去一個地方就查當地的酒廠資料,巍山島剛好有一個,酒廠不值錢,窖池值錢,如果窖池裡麵有窖泥,那更是無價之寶,「千年老窖萬年糟」,窖池越老,窖泥中的有益微生物與香味物質就越多,酒香就愈濃。」
許純良道:「這方麵你是行家,我不懂。」
溥建道:「是行家,連窖泥他都敢吃,我剛開始還以為他在吃翔呢,惡心得我隔夜酒都快吐出來了。」
許純良啞然失笑,能對黑乎乎的窖泥下嘴,陳千帆也真夠可以的。
陳千帆道:「我剛開始沒說,主要是對這事兒沒把握,現在要是不說清楚,擔心你們覺得我這個當老大哥的不地道。」
許純良道:「陳哥,您彆多想,我們的項目沒有資金問題,投資這種事情沒有強迫的,當然是喜歡什麼投什麼。」
溥建道:「老陳,你真要投酒廠?」
陳千帆道:「這酒廠不值錢,真正值錢的是那三口窖池。可惜啊,保護不當,有兩口都坍塌了,至於能不能用還不知道,但是有一口還行,雖經風霜雪雨、水淹土埋,窖泥中酒之香韻仍綿延而不絕。」
溥建拍了拍許純良的肩膀:「我說什麼來著,老陳就是撿漏來了。」
陳千帆道:「兩位兄弟,對你們我可是一點都沒有保留,這件事千萬彆給我透露出去,不然我跟當地政府
不好談了。」
溥建道:「那不行,除非我倆這輩子的用酒你都包了。」
陳千帆笑道:「五鞭回春酒管夠!」